薑南沫跟在楚辭的後麵,兩個人一前一後。
有不少人看向他們,猜測這其中的關係。當然這也包括在不遠處的孟杉。她才剛送完水,在男生們的歡呼中離去。
可此時,這個被送水的對象正在眾目睽睽之下照顧另一個女孩。
孟杉有些生氣。
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醜。
操場邊有個空地,旁邊的綠植已經隻剩了樹枝。
枯落的樹葉早就被打掃的阿姨,清理的幹幹淨淨。
楚辭擰開瓶蓋,洗了洗手,他的動作很利索,又看了一眼薑南沫:“別哭了,洗洗手。”
他的語氣輕輕的。
“嗯。”薑南沫回應道。
女孩往前邁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適中。
楚辭舉起剩下的半瓶,水順著手流下,水涼,手有些泛白。
清洗幹淨後,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接著剛才的水又衝了衝。
薑南沫沒抬頭。
楚辭低頭剛好看見她紅紅的鼻尖:“很疼嗎?額頭也破皮了。”
薑南沫搖搖頭:“不疼,隻是覺得很丟人。”
“洗洗手,我帶你去醫務室。”楚辭正低頭認真的看她洗手。
忽然,薑南沫抬頭,視線與楚辭的視線撞在一起。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空,絢爛無比。
她眼聲音好聽的像是綿軟的初雪,有些清淡:“你和孟杉是什麼關係?”
楚辭怔了一下:“那是誰?”
“剛才送你水的女生。”薑南沫想知道答案。
楚辭收回視線,將瓶蓋擰緊,隨手將瓶子一撇,瓶子正中垃圾桶內。
他笑了一下:“我不認識。”
陽光照耀著昨晚的白雪,白雪上麵仿佛覆蓋了一層燦燦銀光,美麗而又耀眼。
因為剛洗完手,風一吹,就很涼。
白嫩的手有些泛紅。薑南沫察覺到手的不適,於是便將手揣入衣兜裏,她沒戴眼鏡,可是依舊能夠看清四周。
楚辭看向薑南沫。
她一言不發,看得出來,有些不自在,然而站的很端正。
她身上有種氣質,乖巧。一種無形的乖巧。
楚辭彎了彎唇:“你那眼鏡呢?”
薑南沫稍稍頓了一下,從兜裏拿出來,遞到他的眼前。不明白楚辭要幹什麼。
楚辭接過,幫薑南沫戴上。
女孩子下意識的閉了眼,隻感覺,鼻梁被壓住了,耳朵也被壓住了。
那個鏡框又重新戴在了臉上。
“走,去醫院。”楚辭輕飄飄的瞥了她的眼鏡一眼。
薑南沫乖乖的跟著他。內心:啊啊啊,楚辭關心我啦!
楚辭有點疑惑:“怎麼感覺你這眼鏡沒度數?”
薑南沫心情愉悅極了,閉上了一隻眼睛,解答:“一隻近視。”
“那你看東西不別扭嗎?”
“近視眼的世界我能看見,不近視眼的世界我也能看見。”女孩靈巧的睜閉左右眼。
“那你帶眼鏡幹什麼?”
“在近距離看書或者看電子產品的時候,眼睛不能正常交替,很容易疲憊。”
楚辭看了一眼直跟在後麵像小鵪鶉一樣的女孩子:“走我旁邊來。”
薑南沫從後麵繞到他身側。
楚辭自然的攬著她的肩膀十分紳士的給摟到了道路的裏道,手就鬆開了。
即使冬天的天氣很冷,奈何上午的陽光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