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灑下,細長的藤蔓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慢慢的伸展。
敲門聲響起,藤蔓快速的收回。
“進。”
舉著托盤的女傭小心謹慎的將托盤上的咖啡放在桌上,等待著這位新主人的吩咐。
“下去。”
“是。”
女傭離開的聲音淺淡,幾乎聽不到一般,或許是為了不想引起這位新主人的注意力。
近日,她們都有些害怕,明明前些日子看起來還清澈柔弱的小姐一下子就如此的妖媚和惑人。
特別是公爵大人死了,死的悄無聲息,而公爵大人的所有財產此刻都留給了這位小姐。
隻是前段時間被公爵撿回家的來路不明的人罷了。
可是卻沒有人一個人敢在這古堡裏討論這些,她們曾親眼看到之前和她們說這些小道消息的珍妮弗在第二天暴斃而亡,而且死的格外的嚇人。
像是什麼無形的鬼物。
也曾有人猜想過,這位小姐是不是擁有特殊能力的鬼神,可是,沒人敢這麼說。
也沒人再在私底下討論了。
距離那裏的陽光房越來越遠,女傭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遙遙的回望過去,隻能看到這攀附在陽光房外麵牆壁上的玫瑰愈發的嬌豔了。
瑩白如玉的手指慢慢的碰了碰桌子上的玫瑰花。
歎息一聲,“還是這麼的簡單,可惜,太少了,比我預想的要少一些。”
端坐著的女子有著一頭亮麗的黑發,在陽光下猶如發著光的綢緞,紅唇輕啟,目光淡淡的抬起。
一襲黑色的絲絨錦緞長裙,將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包裹,卻又隱晦的讓人覺得更加的完美,黑色與她白皙的皮膚交纏,夾雜著一絲別樣的澀情。
她看向了那遠處堆砌的高高的文件,纖長的睫毛輕顫,琥珀色的眸子中含著一絲的冷意,似乎是有些不滿。
下一刻,從她的背後伸展出幾條柔軟的藤蔓,慢慢的從空中飄過,朝著那巨大的玻璃桌案而去。
藤蔓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很快的伸出細小的枝幹,在一頁一頁的文件上,簽上了她的名字。
曦華。
再次成為一個有錢人,求問曦華有沒有什麼感受?
曦華:能有什麼感受呢?一串數字而已,又不能幫助她增長氣運。
黑夜隨著時間而來,墮入黑暗的古堡愈發透露著一種陰邪可怕。
可在她的臥室裏,她親自挑選了成百上千成色極好的寶石,在此處布下了一個聚靈陣。
帶著一絲遺憾的開口,“可惜了,沒想到他的氣運還是不純。”
但還好,這些財寶也可以減少一些她尋找目標需要花費的損失。
柔軟的大床,也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
清晨,得到消息的這些公爵手下的人連忙趕了過來。
聽著微小的遙遠的馬車的聲音,曦華皺眉,但還是無奈的睜開眼睛,清澈和冷意交錯,她勾起淺薄的唇笑了一下。
見風使舵的老東西,西冷剛剛死的時候,可是沒人過來呢,一聽說財產分配,那是一個一個都不計較自己那個老胳膊老腿了。
而女傭也很是恰好的在此時敲門,服侍她換上了一件大紅色的重工刺繡長裙,她提著裙擺,走到了早已安排好的會客廳。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裏麵寒暄的聲音瞬間停下,卻在看到曦華的時候沉默。
畢竟在他們的記憶裏,這位西冷帶回來的小姐,據說是一位柔軟的無法生存的美人。
現在,美人確實是美,可是,這冷意,這看向他們的眼神,著實讓人覺得膽寒。
“各位是對西冷的分配有意見嗎?”
先發製人的曦華朝著那個已經白發蒼蒼,看似平和實際上最滑頭的老頭。
幾人沉默,老頭看了幾眼之前說著最起勁的那幾個人,皺眉,他們怎麼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