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被莫名其妙的親一下嗎?”
許蜜坐在開放式廚房的琉璃台上,手環著男人的脖子,仰著醉醺醺的小臉閉上眼睛等待親吻。
男人散漫笑了聲,放在她腰側上的手輕輕捏了下,依言在她額頭上啵了一口。
感受到男人幹淨柔和的氣息,許蜜不大滿意地睜開雙目,這狗矜持,親她額頭。
或許是客廳光線太暗,看什麼都霧蒙蒙地。
眼前的下顎輪廓與頸部堅毅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力量感,有滴液體從額角流下來,許蜜看著它順著頸脖沒入襯衫內。
她吞咽了口口水,這狗東西倒是還有幾分姿色,她的食指順著那條液體的紋路往下,哼笑了聲。
“你還有點莫名其妙的英俊誒。”
“......”
許蜜另一隻手也不閑著,在他胸前遊走,極其像個醉酒後的老色鬼。
指間觸感猶如輕羽,祁進的喉結沒控製住滾動了下,垂著漆黑的眸子不動聲色地看她。
許蜜一身黑色的甜欲風吊帶短裙,頭發鬆鬆散散地紮起來裹成丸子,又甜又辣。一張不大的臉蛋揚起,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軟綿綿地靠他支撐,撩人心弦。
每次從酒吧把許蜜帶回來就是這副德行,喝得六親不認。
作為她名義上的未婚夫,祁進得照顧她到深夜,事後許蜜死不認賬。
有種後天努力被人遺忘的感覺。
許蜜手沒力氣,解不開他的扣子,使勁扯,又哼哼唧唧地:“衣服材質怪好的,居然撕不爛。”
“.......”
放祁進腰側兩邊的腿時不時晃動,祁進擰開台上的常溫礦泉水,命令道:“喝水。”
許蜜不喝,整張臉趴在他的胸口上偏頭避開。
祁進半哄半推地說:“喝點,睡覺了。”
“祁狗。”許蜜悶悶地喊了一聲後不說話,像是要睡著的姿勢。
“還認識我呢。”祁進放下水,摟著她的臀將人抱起來。
許蜜不說話,手一點力也沒用,頭靠在他寬厚的肩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祁進把人抱進臥室放床上,許蜜的手黏在他的脖子上似的纏著,隨著她的身子倒進被子裏,祁進的腿自然而然跪到她的腿間。
許蜜半磕著眼,眉頭皺皺:“祁狗,我腳疼。”
祁進僵著脖子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放手,我把給你鞋脫了。”
許蜜不放,臉上染起一絲不耐煩:“你上次不是用腳脫的嗎?”
“........”
祁進想到第一次在酒店,許蜜纏著他的腿不放像個老流氓,氣笑了。
“酒後沒少讓我累,事後倒打一耙倒挺會。”
白天母夜叉,晚上小羔羊,切換自如。
祁進懷疑她是故意的。
剛準備起來,許蜜的軟唇就貼了上來,一絲微淡帶甜的酒精味闖進唇齒間。
祁進微怔。
許蜜淺嚐輒止,雙唇分開,頭躺進軟綿綿的枕頭裏,哼哼唧唧:“伺候好我,我會疼你的。”
“.......”
祁進試圖掰開她的手:“許蜜,做個人。”
許蜜剛摸到硬硬的胸肌手就被拿開,嚷嚷道:“摸會兒嘛,”
祁進握住她的手,邪邪誘惑:“明天跟我去領證?隨便你摸。”
“真的?”
祁進壓低清潤的笑聲,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聊天軟件,點開置頂與‘蜜豬’聊天對話。
“明天跟我去領證,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許蜜懶散地“啊”了聲。
祁進一隻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一隻手按住聊天界麵的語音鍵,問:“我是誰?”
“祁狗,我要跟狗.......嗝~,領證,然後摸狗的...........肌”
祁進笑著鬆開指間,發送。
許蜜呼吸又湊了上來,張口就咬。
“嘶~”
空調不知道什麼時候關的,許蜜雙眸發虛,隱隱地看見一道黑色的背影從臥室離開,悄無聲息,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許蜜困得要死,腦袋處於放空狀態,沉沉地睡過去。
........
七月是臨都最熱的時候,中午一場短暫暴雨之後,空氣中仍然透露著殘留的熱氣,沒開空調的室內更顯悶熱。
許蜜雙腿夾著被子睡得正酣,渾然不知外頭今夕何夕。
手機在枕頭邊震了十多遍,許蜜翻個麵繼續睡。
直到被一聲驚天動地的拍門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