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回頭看向牆麵，林語覺得這些斧頭怎麼看怎麼像那未知的屍塊組織。
毛毛的感覺爬上後背，林語眨巴了幾次眼，都沒能看到和上家店鋪相同的景象，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在不停告訴他，之前看到的內容都是自己誇張的想象。
......這樣顯得小爺我好像有什麼精神類疾病，林語悶悶癟嘴。
“就這把。”就在這時，季懷仙認真選擇出購買對象，抬手指向了牆麵右下角的一把深柄厚斧。在看到安叔沒有拒絕的意思後，掏出一遝繪製工整的黃符放到櫃台桌麵，算是結了賬。
林語不信邪地快步跑去搶先拿下掛著的斧頭，手指在季懷仙看不到的陰影裏摸搓了幾下斧柄，類似於殘碎器官的滑膩觸感纏上神經，雞皮疙瘩直接從手臂起到後背。
林語：......媽的，我就說不是我有問題。
季懷仙見林語主動幫忙有些意外，抬眼瞅了瞅身邊搬著斧頭的人沒多過問什麼，點了點頭後調轉了腳步向店門口走去。
林語：喂，等等，我不是要......
林語僵著身子低頭看向這個斧頭模樣的怪東西，鬆手也不是拿著更惡心，屏住呼吸猜測這到底是什麼部位的時候，腦子又開始發暈，類似於精氣被抽走的感覺再次出現。視線裏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類胸腔，腸子一類的條狀物正纏繞在斧柄。
林語呼吸一滯眼前一黑，再一睜眼一切又恢複成平常模樣，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操......
軟著手抬頭看向站在店鋪門口的季懷仙，對方逆著光，身邊好像還站著一個略微矮上一節的模糊身影。
林語壓下翻湧的思緒和惡心，弱弱開口：“季懷仙......我好像拿不動。”
季懷仙腳步一頓慢慢回頭，“……” 好弱。
重新站在太陽下，林語身上的雞皮疙瘩依舊挺（劃掉）立，看著季懷仙手腳利落地包裹好斧頭背在背上，林語甚至有一種季懷仙髒了的感覺，就好像對方再次被血液浸透了身子。
“不舒服就不要逞強。”季懷仙掃了眼依舊虛了吧唧的林語，聽不出情緒的開口。
“……嗯。”
林語心虛地轉頭，不去看季懷仙的背影。
接下來林語跟著季懷仙在所謂的熟人店鋪購買了疑似頭顱的雕花木擺件和一個血腥氣有些濃重的小書架。
那些熟人或站或坐，眼冒綠光，仿佛萬分期待季懷仙能購買掉店內售賣的物品，林語跟在後麵自覺腳步虛浮，遠遠瞧著並沒有像前兩次那樣上前摸一摸。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