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天氣燥熱的好像可以把空間扭曲,大街的泊油路上丟個雞蛋沒兩分鍾就可以烤熟。
劉不易擠下公交,邁入汽車站內,買好了一張深圳回琴城的車票,坐入大巴車內,感受著大巴車內空氣中彌漫悶熱氣息,劉不易思緒飄散,一手托腮默默回味著這幾年所經曆過的事情。
劉不易今年24歲,09年於中醫藥大學畢業,雖然說是本科學院,但其實學院中也有專科學生,劉不易就是其中之一。其實劉不易的學習也不算差,隻能說勉勉強強,但是架不住江西省高考分數線的坑爹程度,曆年來江西的考生就跟幹翻了淩霄寶殿一樣,每年都要接受天罰的程度,跟孫猴子被壓在五指山下一樣,翻個身都困難。
由於家庭原因,學校學習的專業知識大部分劉不易也接收的極快,有些知識雖不認同,但也可接受應對考試。
就這樣安安穩穩度過三年在校,一年實習,不出意料的學曆不夠,沒有留院,畢業後考取助理醫師資格證後就獨自跑到深圳尋找出路。
毫無波瀾的在一家保健場所幹了一年,所幸專業技術還行,病人慢慢接受了這個小年輕。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疾病,都是一些腰椎、頸椎的亞健康患者,以他的本事,三五根銀針紮個四五天,百分之八十的就基本康複了。
本以為日子會慢慢的這樣過下去,就前兩天母親來電話,告訴他外公心衰,讓他趕快回去一趟,這才有了現在回去的這一幕。
思緒拉回,大巴車慢慢啟動,開上了回家的路。劉不易閉上眼睛假寐起來,從深圳到琴城大概要十來個小時,他正好可以休息。
一路無事,晚上九點半,劉不易提著行李箱走出長途汽車站,打了個三輪,14年的縣城還是有很多三輪車拉客接活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有殘疾的人。
劉不易覺得這樣挺好的,起碼可以靠自己的勞作解決溫飽,但是聽說縣裏說影響市容市貌,準備強製取消了,也不知道到時候這些人該何去何從。
劉不易從小在外公外婆家長大,他自小父母離異,自五六歲開始就沒有見過自己父親了,連樣貌都記不清了,他父親家那邊也沒有管過他的死活,所以他也就當自己沒有父親,外公外婆家住在縣城裏的一個小胡同裏,七拐八繞的,三輪車也進不去,不認識路的在裏麵能把人繞暈。
到胡同口自己提行李箱下車,也沒打電話讓家裏人來接,付了錢,自己提著行李箱就走進了胡同,大概走了七八分鍾,到門口後,放下行李,門口有個門檻,以前的老房子都是這種,敲了敲門,喊了句:“外婆,開門,我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聽的出來是用的小跑。
“吱”門開了,隻見一個65歲左右,有點富態,慈眉善目的老人一把抓住劉不易就往門裏麵拉,邊拉邊說:“回來也不提前打電話,餓了沒?外婆給你下碗麵條,你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劉不易憨憨笑著也不說話,也就任由外婆拉著進了屋子。“小易,你先坐,外婆去給你下麵,一會兒就好。”說完,走入廚房忙活起來。
劉不易跟著走進廚房“外婆,外公現在怎麼樣了?”
“嗐,沒啥事,七老八十了,總有些這不舒服那不利索的,沒事,住了三天院,醫院的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劉不易沉默了下來,吃完麵條,洗漱後,看著收拾的整整齊齊的臥室,也隻能計劃著明天早上去醫院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