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白和陳昊霖此時已經在米國鄉下的一個牧場場住下了。
他們在這裏每天都很忙,需要喂牛,打掃牛圈等等。
束白和陳昊霖已經許多許多年沒有幹過這麼髒累的活了。
可是他們不幹不行,因為不幹的話就沒有錢。
這裏的農場是梁家在美國的親戚的產業,可以隨他們住,但是不養他們,吃喝等日常用品全都要靠他們自己自給自給自足。
束白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苦日子,以前跟著她爸的時候也沒過這樣的日子,天天跟牛糞打交道,臭氣熏天,還有防著被牛後腳蹬到。
她幹活的第一天,什麼都不懂,嘴裏絮絮叨叨的謾罵,罵這一切都是薑妤恩害得,罵薑妤恩不得好死,詛咒薑妤恩千人罵萬人騎。
嘴上發泄著,幹活的時候也帶著氣,嫌牛擋著她打掃就一巴掌拍在牛身上,結果不小心把牛給驚著了,後腿一蹬蹬在她大腿上。
她痛呼沒站穩,一個屁股蹲又摔坐在了一坨牛屎上。
束白眼前一黑真想昏死算了,偏偏眼前很快恢複清明,她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連帶梁鈞霆也罵起來,罵他冷血無情,罵他把她弄到這麼一個破地方,罵他太狠心。
關鍵是回到居所,看著肋骨斷了,還不能幹活的陳昊霖,自然不會給對方好臉色,陳昊霖緊著個鼻子,嫌棄的看著她,說她臭死了。
她又不可避免的和陳昊霖吵起來,發展到最後的抄家夥。
生活一地雞毛,不!是一地雞屎!
束白丟下陳昊霖跑了。
她求農場主讓她去幹別的工作,農場主特別爽快的答應,將她送到了城裏。
束白本想裝成一個啞巴,找一份洗碗或者清潔工的工作,起碼比清潔牛好得多,卻發現根本不行……
米國卷的很,如果語言通到還好,她語言不通,也看不懂文字,在外麵流浪了一整天,什麼收獲都沒有。
到了晚上,還被小混混拖進了巷子裏。
束白一宿沒睡的等天亮,找了個能打電話的地方,打電話給梁鈞霆。
梁鈞霆一接電話她便哭起來。
“鈞霆,你不可以對我這麼狠心!”
“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我第一次和陳昊霖做,是被強迫的!後來是因為他威脅我!如果我不跟他做他就把我父親沒有死這件事告訴你,我怕你知道我騙你,所以不得不委身給他。”
“再加上後來你結婚,我很難過,每次你不來找我,我便因愛生恨,就想報複你,所以才任由著他!”
“他根本不愛惜我,任由我一次又一次的懷孕,我也不想的,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懷孕,一不相信就懷上了。”
“我也很恨我自己!”
“但是自始至終我愛的人隻有你!!你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本來已經把她所有的聯係方式已經拉黑,沒想到她用別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著束白的哭聲,梁鈞霆內心沉重,畢竟是與他在一起十年的女人。愛情沒了,也有牽絆。
梁鈞霆閉了閉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你老老實實在牧場工作,隻要你接受現實,踏踏實實的,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