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均為影視虛構世界。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許少坤靠在井口的大石頭上,小口抿著瓢裏的井水,滋潤著自己快要冒火的喉嚨。
九月的草原繁花似錦,綠草如茵。
雖然背靠陰山,擁抱黃河,草原風景如畫。
但烈日炎炎,曬的許少坤脊梁直發燙,汗水順著臉頰流入脖頸,怎麼擦都擦不幹。
呼吸著井口傳出的涼氣,許少坤感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
三天之後又三天,三天之後又三天,許少坤來到這片天空,這片草原,已經快十天的時間了。
但他還是沒能適應現在的生活,一個字,窮!兩個字,很窮!三個字,太踏馬窮了!
住宿:馬廄,和嶽龍崗一個級別!都是畜牧行業。
夥食:米糊糊,和偷跑到剋剋區的二杆子一樣,吃都吃不飽。
穿著:全身就兩套衣服,一套還破的能當抹布了。
工作:喂馬,收拾馬廄,割草。
就這,許少坤已經感覺自己活的艱難異常了,更何況現在的他還有一個被周圍人帶著異樣眼光看待的身份。
自己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奮鬥大叔,原本經營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生活超市,日子蒸蒸日上,哪能想到轉眼間,星移鬥轉般來到了這段艱難的歲月。
稱呼也從許老板變成了小許,無語淚滿天呐!
每天的工作也從收錢,上貨,變成了放牧、喂馬、打掃馬棚、收集馬糞……
原本興致勃勃的牧馬工作經過這些天饑渴受餓也變得開始麻木起來。
風吹日曬就不說了,天天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身上的味道都變成了馬廄味,許少坤是真的感覺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也是許少坤生性樂觀,但凡把這事放在整天emo的人身上,現在估計都順著許少坤依靠的大石頭,跳井了!
可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來改變自己的現狀呢?
許少坤用手遮擋著炙熱的陽光,心裏慢慢盤算著。
即便離開這裏,他也沒地方可去,更何況他現在還是被下放這裏,想走也走不了。
平時都有人盯著他,不好好幹活的話還會被記過,看似有人管,其實一點也不自由。
自己的這具身體雖然個子不低,大約一米七五上下,但全身上下沒幾塊肌肉,簡直和傳說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一個樣。
比前世的自己瘦弱太多,畢竟自己那會還得天天搬貨。
從這些天陸陸續續接受前身的模糊記憶來看,前身可能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前身並不是本地人,原生家庭在許少坤看來,比自己強多了。
前身出生於一九三八年,現年二十歲,小時候家境優渥,家產殷實,十一歲的時候,許父接受不了原本的婚姻,丟下妻兒,帶著大部分家產遠走海外。
許母受此打擊,大病一場,在許父離家第四天便黯然離殤,撒手人寰,留下前身一個人獨自長大。
許母離世後,舅舅便把許母所有的東西都卷走了。
幸好當時的學校收留了前身,讓他搬到了學校宿舍,但自身的經曆,讓前身養成了孤僻,敏感和沉默寡言的性格。
好不容易大學畢業準備留校當老師時,要走上生活正軌的時候,卻因為出身,被下放到了這草原牧場。
從上海到草原,生活習性完全不同,在這遼闊的草原上,牧場裏,前身感到了絕望,深深地絕望,前途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希望。
來到草原的第三天,心結越重,躺在馬廄裏一口氣沒上來,被許少坤占了身,靈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惜的是接受的記憶中,許少坤隻能了解個大概。
甚至連自己的名字叫啥都不知道。
旁邊的人也總是喊他小許,隻知道應該和自己一樣姓許,至於全名叫什麼,是不是和自己一樣?
許少坤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這出身放在許少坤二十五六歲那會兒,許少坤就天天可以花天酒地、燈紅酒綠、豪車豪表,讓酒吧DJ高喊:“今晚全場的消費由許公子買單!”,出事了也可以高呼一聲“家父許先生!”
但是,放在這個時代,許少坤不僅得受大眾的指指點點,夾著尾巴過日子,還得忍受孤獨貧窮,吃不好,睡不香,擔驚受怕,跌沛流離。
怎一個慘字了得!
“小許,快到後院來,你以後不用住馬廄了,隊裏同意讓你住進工具房裏了!”
就在許少坤整理前身記憶時,不遠處傳來董哥的聲音。
有房子住了?
這是許少坤的第一反應,畢竟睡過馬廄的人,哪個不想要一間,哪怕是小小的一間能給自己遮風擋雨的房子。
許少坤自然也不例外,他也想要一間,畢竟即便是現在的夜晚,睡在馬廄的許少坤還是經常被草原風呼呼刮的難受,更何況現在都九月了,離冬天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