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胡思似乎想起了什麼。
“使君,我想到一件事。”
“何事?”
“前天我臨時有事,所以就讓當時休假的周圍,幫了我一個忙,讓他看著鴿舍。”
“周圍?”
“伯父,這周圍是誰?”唐觀急忙問道。
“府衙的一名行刑的捕快。”
回答完唐觀後,王仁表嘴裏喃喃自語“周圍,周圍,難不成,是他做的?”
“伯父,你在說什麼?”有些沒有聽清的唐觀問道。
“九郎,我有可能知道,凶手是何人了?”
“哦?是何人?”
“就是這周圍。”
“伯父,為何有此猜測?”
緊接著,王仁表就將琴娘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告訴唐觀,當時是周圍自告奮勇,幫助琴娘還有她阿爺料理後事的。
聽完後,唐觀急忙道“伯父,事不宜遲,立即將他控製住吧。”
“桃子,七月,你們兩個跟著一起去。”
“是!”
一炷香後,大堂之上。
此時的大堂內,隻有王仁表、唐觀、葉弢智、林月柒、張之維與捕快柏康及十名捕快。
為了防止別人看去,所以大堂的門,也被關上了。
跪在大堂上被五花大綁的周圍,淡定的有些不像話。
唐觀對葉弢智跟林月柒使了個眼色,讓他倆時刻注意著周圍的舉動。
“周圍,你可知罪?”王仁表問道。
“使君,屬下不知犯了何罪。”周圍一臉的無辜。
“不知,那我且問你,前天,你是否代替胡思在鴿舍當中?”
“是有此事。”
“這麼說的話,你就是承認了。”
“承認?使君,我該承認什麼?”
“來自京都的信鴿,是不是被你給殺了?信,是不是被你給毀了?”
“使君冤枉啊,前天並沒有來自京都的信鴿啊,更別提什麼信了。”
“沒有?你確定?”王仁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使君,真沒有啊。”
就在這時,唐觀走到了周圍身邊,然後繞著他走了一圈。
“周圍是吧?信鴿好吃麼?”
“是烤著吃好吃呢,還是燉著吃好吃?”
“這位郎君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哦?是麼?”
“那信你總該看了吧?信中所說,要保護宋清武及張天仰兩人。”
“什麼信?我從來沒有看過。”
“既然沒有看過,那你為何要將信鴿殺了,不將其送來的書信轉呈給使君呢?”
“我沒有殺信鴿。”
“沒有啊?那你是將它們給弄哪裏去了?吃了?”
“我說了,我沒有殺信鴿。”
“哦,好吧,那就是你送給了別人,讓別人殺了,是吧?”
“我說了,沒有!我把它們給放了!”
一著急,周圍竟然不自覺間說將信鴿給放了。
“原來,是放了啊。”唐觀饒有深意的看了周圍一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剛才是一時著急,所以才如此說的,我沒有見過什麼信鴿。”周圍立即辯解。
“你現在辯解,已經晚了啊,這裏的人,都已經聽到你剛才所說了。”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間,周圍瘋狂的大笑起來。
“是,那信是我看的,也是我燒的,那又如何?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那能說明,周乾與宋清武,也是你所殺。”唐觀冷聲道。
“岐州三害,他們難道,不該死麼?!”最後一個字說完,一股黑氣突然彙集到周圍的雙手之上,他直接將捆綁著自己的繩子給掙斷了。
下一秒,周圍一躍而起,向著王仁表衝了過去。
在衝向王仁表的過程當中,周圍的右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根鐵鉤子。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唐觀、葉弢智、林月柒卻動了。
唐觀手持玄鐵長槍擋住了周圍前進的道路,葉弢智則是用陌刀直接拍在了周圍的背上。
也幸虧葉弢智用的是刀身而不是刀刃,不然就這一下,周圍必定當場被斬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