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籠子的一陣晃蕩,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過去。
但似乎這個可憐蟲的死去,並沒有讓他們產生絲毫的懺悔和憐憫。
相反,那個隊長對張辰讚賞有加,“不錯嘛,小小年紀便有這般果敢的手段!”
張辰緩緩站起身,他雖然見證了太多人的死去,但是出於對生命最基本的尊重,他還是對著死者深深地鞠躬。
其中一人老早見張辰就很是不爽,不由分說便提著長劍走過來。
張辰早有防備,立刻取出一張符紙,冷言冷語威脅道,“這是用千年老屍繪製的血爆符,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炸了它。”
且不說威力如何,光是張辰這個氣場,便讓來犯者後退連連。
隊長不由得皺眉,“他身上怎麼就那麼多東西,在來的路上就沒有人對他搜過身嗎?”
跟隨者低聲道,“教主吩咐過,不能對他動粗,所以……”
沒得辦法,既然是教主請來的貴客,隊長也隻好作出謙讓的手勢,“張道友,方才多有冒犯,這邊請。”
張辰輕哼一聲,一個人走在了隊伍的前麵。
教主的修煉之所和教徒們的住所別無二致,也是一處古老而深邃的洞穴,不能說外觀可怕,隻能說是和人類住所不沾邊。
張辰穿過一層又一層的封鎖,終於來到了洞穴的最深處,張辰大致估算了一下,距離地麵約有十五米左右,碩鼠來了都覺得住不慣的那種。
“張道友,教主老人家就在裏麵,你進去吧。”隊長微笑道。
張辰隻是看了他一眼,繼而推門而入。
還未見你,便聽到一陣陣慘烈的嚎叫,張辰看了過去,洞穴各處燃燒著琉冥火,一個中年男人赤裸著上半身,全身被貼滿了雷電符。
他被電的齜牙咧嘴地大叫著,而密密麻麻的蜈蚣爬在他的背上,一些啃咬著他的耳朵,一些甚至已經鑽進了他的耳洞裏。
從氣場來看,這家夥應該是一個金丹期巔峰的高級修士,按理說他的修為也不低。
可為什麼,他會在這裏慘遭毒打呢?
張辰輕手輕腳地從他背後繞過,而麵對這位修士的,正是巫山教的教主。
教主看著就有幾百歲的樣子,他的發毛全白了,頭上禿了一大塊,隻有腦後留著像是蜘蛛網一樣飄蕩的絲發,奇怪的是,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皺紋,反而光滑細膩,一雙狐狸似的眼睛很是專注地盯著那位金丹期修士,他坐在那裏佝僂著腰,但整個人就像有使不完的活力一樣。
金丹期修士求饒道,“教主,我也給你幹了四五年了,這些年我替你積攢的功德沒有八千也有一萬了吧,求求您讓我走吧!”
巫山教主邪魅一笑,很是輕鬆地回答道,“可以啊,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離開吧?我一直說的是去留隨意,如今你想走,我也不會再強留你。”
金丹修士感激戴德,他全身都是被鞭笞的痕跡,但現在的他已經對這些表層的痛覺麻木了,即便蜈蚣此時此刻仍在向著他的大腦鑽去。
“謝謝教主,謝謝教主……”
“但是。”巫山教主大手拍在桌子上,“在你離開之前,我們來一場遊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