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一包桃酥份量是足的,裏麵似乎加了蜂蜜又加了糖,嚐起來甜的發膩。南溪知嚐了一口就吃不下了,咬了一口的桃酥喂到了唐璽口中。
唐璽也不嫌棄,張開紅潤的嘴唇一口咬過"嘎吱"的吃著,怕是噎著,南溪知還倒了杯茶。
"有些苦……"
聽到唐璽嬌氣的埋怨,南溪知不由得失笑,無論是多麼極品的觀音龍井,還是菩提,隻要入口稍微苦些,這人就不喝,就隻喜歡喝甜的。
重新換了一杯溫水才滿意的喝下去,南溪知則是就著唐璽剛剛抿了一點點的觀音茶慢慢的細品。
還真讓他品到了不一樣的……一股甜膩膩的桃酥味兒……
"公子!"
暗七身後跟著膳食堂的丫頭,一個個都提著花紋梨花木的小盒子,裏麵裝著的都是,剛做出來的熱氣騰騰的菜。
本來還想問問金展燭的事兒,可看到了南溪知的一瞬間,暗七就像是枯萎的花朵一般蔫巴了。
金展燭沒想到暗七竟然也怕南溪知!平常不都是他最狂嗎? 張嘴什麼都敢說,到這裏就突然變得老實了。
見暗七過來,唐璽順理成章的把籠子遞給了暗七:"暗七,去把這蛇放了吧。"
"好……"
這速度閃的極快,還以為什麼窮凶惡極的猛獸在追著,雖然知道王府屬下各個都有些怕他,可南溪知從未想過自己這麼嚇人。
"怎麼忽然會想放掉那隻蛇?"南溪知還是問了出來,他總感覺感覺那條蛇和那隻紅毛羊……啊,對,還有一隻羊:"府上還有隻淡紅色絨毛的羊羔,不過角長在了額頭,養大了給阿璽拔了毛做披肩可好?"
"不……不用了……"怎麼這麼殘忍?!"不過可以養著玩,下次知郎見了多喂些吃的吧!"
南溪知對此不感興趣:"下人自會去喂,況且那羊羔在羊圈,也不能日日都竄出來鬧。"
這話先讓唐璽紅了臉,哪裏有竄出來鬧?
說到這裏南溪知頓了一下,撫摸著唐璽的鬢角邊臉上的軟肉,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怎麼了?"
唐璽知道這是有話要說,靜靜的等了會兒,南溪知罕見的在唐璽麵前皺了眉頭。
許久,緩緩的出聲:"過幾日……是我的生辰……"
"嗯,我知道……"唐璽是知道的,他閑來已經在用他的鬃毛編紅繩準備南溪知帶了,隻不過裝飾還沒找好。
"到時我帶阿璽去祭拜母親吧——"
南溪知道聲音裏唐璽竟然聽出了苦澀。
皇權是令人心動的,也是危險的致命的,章家滅族,南煜堂被關押。南溪知想要的僅僅是彼此的感情,皇權給不了,但卻是約製的紅線。
沒有當初的紫金帝王氣的吸引,唐璽或許就不會跟在南溪知身邊,而且也不會救南溪知,彼時南溪知早就說不定死了。
祭拜先皇後是一件大事,因為這也是他的母親了!唐璽抱住南溪,闔眼感受著自己的內丹在南溪知身體之中散發的力量。
所有的惡運氣被排除在身外,那些想要趁虛而入的力量都被阻擋在外。
"到時候會舉行儀式嗎?"
南溪知搖了搖頭:"宮裏會有,我們去皇家的陵園看一看,也讓她……見一見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