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幾天她的遭遇,致幻藥物和流產藥,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銳,既然你要把手伸進王府內宅,就不要怪她太過了。

“富貴。”謝穗摟過貓咪,將頭埋進溫熱的毛茸茸之中,“富貴別鬧。”

她感覺到脖頸處濕潤、磨砂般的感覺,富貴這是在幫她梳理毛發?她可沒有。

窸窸窣窣的感覺,令人心癢,埋在絨毛裏麵的頭不斷顫動,悶聲傳出來,“富貴,別逗我了,好癢。”

終於忍受不了,她抬起頭,臉上難得笑意,可是笑著笑著謝穗控製不住的眼睛酸澀,淚水順勢流下。

“富貴、富貴……”知道富貴可能聽不懂,可能不會回應,謝穗依舊想要呼喚貓咪,以尋慰藉。

金絲貓也許感受到了主人的悲傷,它緊緊的窩著,不掙紮,感覺到毛發的濕潤,聽到主人的呼吸逐漸平靜。

“喵~”它輕輕的叫喚了一聲。

雅竹軒,李憐沁悠閑地坐在石凳上,玩弄著手心的花朵,花雖正值花期,卻經不過風雨的打擊。

小竹安靜的等候在一旁。

“小竹,這次的事情你知道嚴重性的,希望你把它埋到肚子裏麵,帶到土裏去。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是,主子。”

“天氣太熱了,派人去府裏多搬一盆冰落來,你來給我搖扇。”

突然沒有了心思,花朵從手心跌落,碾磨在腳下。

在她之前,誰也別想生下半男半女。

她撫摸著肚子,期待著生下一個與王爺愛的結晶,要是再拿到管家權就滿足了。

到時候,就算謝穗霸占著王妃的位置,她也好心願意養著她。

“喵~”

“哪裏來的貓叫?”李憐沁警惕的站起身,眼神犀利的四處尋覓。

“小竹,你有沒有聽到貓叫?”

小竹搖搖頭,“沒有啊,會不會是聽錯了。”

李憐沁重新坐回去,應該是自己聽錯了,低頭看著手背上的傷疤,淡淡的過一段時間就看不見了。

“富貴,一隻貓的名字,可不要落到我手中,不然一定讓它知道怎麼做貓,而不是貓主子。”

“貓!”

“主子,奴婢剛剛也聽到了貓叫,是一隻黑貓。”小竹尖叫起來,那隻黑貓緩緩朝她們靠近。

一隻體型偏大,渾身皮毛黝黑發亮,毛發豎起來像是遇到了天敵,瑩綠色的瞳孔冷冷盯著她們。

“攔著它,不要給它過來。”李憐沁下嚇得跌坐在地上,拉著小竹在前麵阻攔野貓。

“喵嗚——”

“啊!”

野貓受到驚嚇,朝著她們撲了過去,小竹被突然用力猛得撲向前,反而躲過了野貓的襲擊。

野貓越過撲倒在地的小竹,徑直朝著李憐沁襲去。

“不要過來,滾開啊!”李憐沁不顧禮儀,連滾帶爬地躲避。

“我的臉!”

野貓撲倒在李憐沁身上,發瘋一般,不要命似的利爪撓在外露的皮膚上。

小竹捂著受傷的手臂,看著被野貓撲在地上掙紮的李側妃,猶豫了一秒,“滾開。”

她搬起凳子上墊著的軟墊,朝野貓甩去,聲嘶力竭,“滾開,快滾。”

野貓一不留心被打在背上,它矯健地跳開,朝小竹和李憐沁之間交換了幾聲,轉身幾個跳躍消失不見。

小竹跌坐在地上,看到昏迷的李側妃臉上、脖頸、手臂上的血痕後,心裏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