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來。”
在重新上菜後,溫如瑾親自為謝穗盛了一碗補湯,輕輕放在謝穗麵前。
“謝王爺,王爺怎麼想起來親自動手盛湯了。”
謝穗瞥了一眼透著油亮的湯汁,清澈透亮,表麵看不出來異樣。
“一是為了犒勞王妃辛苦管理王府,二是李側妃讓本王幫忙緩解你倆之間的關係。”
溫如瑾看了一眼李側妃,心裏想著有這樣一位事事為你著想的側妃,真不錯。
“哦,李側妃有心了,有你真的是王府的福氣。”謝穗意味深長地盯著李憐沁。
李憐沁用手帕捂著嘴角,不好意思道:“王妃說笑了,憐沁可當擔不得,王妃姐姐喝湯,這補湯味道不錯。”
謝穗瞧了一眼對方碗裏剩餘的湯汁,收回視線輕輕攪拌著瓷碗,湯已經溫熱。
“嗯,的確不錯。”暖暖的,不膩味,謝穗用手帕擦拭掉嘴角的湯水。
李憐沁笑容燦爛,“妾身服侍王爺、王妃用膳。”
她殷切地站起身來,先是為溫如瑾盛了一碗,隨後又為謝穗添上。
一頓飯表麵上吃得萬分和諧,相安無事。
告別王爺,謝穗回到長樂院,靠坐在椅子上,回想了今天的晚膳,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
她摸出一塊手帕,上麵還存有一塊油汙,“碧玉,你明天找大夫看看上麵是否平常的湯水,尤其是特殊的藥材之類的。”
“如意,你現在去王府後廚看看,有沒有人異常心虛了?”
“是。”
“王妃懷疑今晚的晚膳?”碧玉看到王妃回來後的動作,猜測晚膳被動了手腳。
謝穗點點頭,“如果李憐沁要動手,隻有從晚膳下手,而且這頓晚膳我也拒絕不了。”
碧玉順著謝穗的思路想了想,是有這種可能的。不過,她抬頭看著謝穗,“她一個側妃怎麼可能動後廚的手腳?”
“我們派去盯梢的人沒有發現雅竹軒的人和後廚有過任何接觸。”
“碧玉啊,我要是猜得到這些,倒不用待在王府裏麵了。”
半夜,謝穗正抱著富貴暖洋洋的睡著時,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富貴的叫聲,臉上一片濕潤。
她感覺到富貴在她旁邊走來走去,還不斷的舔舐著她的臉。
這是怎麼了?她伸手一摸,床褥上一片濕潤,涼涼的。
透過紗質的床幔,她湊近手掌,隱隱間好像是血,一股血腥味撲鼻。
“孩子?碧玉,如意?”
外間守夜的碧玉連忙推門而入,點亮蠟燭,拉開床幔,入目而見的猩紅,令碧玉經年不能忘懷。
“王妃,流血了,去找府醫。”
謝穗逐漸清醒過來,一陣陣抽痛襲擊了腹部,“孩子……”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長樂院燈火通明,一片嘈雜。
出事了,所有人都感覺風雨俱來,岌岌可危。
溫如瑾收到消息時,連忙從雅竹軒趕到長樂院,丟下同床的李憐沁為管。
“果然出事了。”李憐沁半坐在床上,半褪的寢衣中風光無限。
小竹恭敬的站在一旁,心裏沒底,猜測成真了,王妃的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