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虛空鎖境劇烈波動……”
“幻境即將生成……”
“判定中……判定失敗!”
“宿主即將進入夢境。”
“注意:進入夢境後宿主將喪失一切記憶。”
畫麵破碎。
……
“3312。”
“到!”
“換衣服。”
“是!”
逼仄的牢房,一名身高一米七七,長相清秀,剃著寸頭的年輕人站在狹窄的床鋪邊。
今天對黎棟來說,是大喜的日子,可他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不是他。
換好便服跟隨獄警來到洗漱間,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陌生又熟悉的臉,黎棟神情恍惚。
“動作快點。”
獄警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
黎棟條件反射,站的筆直。
趁著黎棟洗漱的空當,獄警靠在洗漱間的牆上,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你進來前是專門幹‘黑活’的?”
黎棟愣了一下,遲疑的點了點頭。
在這個世界,黑活等於殺手。
上一位黎棟,是一名職業殺手。
獄警見黎棟點頭,走到洗漱間門口,朝外打量一番,確定沒人後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名片。
“給你介紹個活兒,出去後找她,賞金55分。”
黎棟又愣了一下,這個世界,似乎比他從獄友口中知道的還要黑暗。
“你不怕我私吞?”
“嗬嗬,刑滿釋放並不代表你就自由了,你體內的自爆芯片,要三個月後才能解除。”
殺手職業被合法化,人命並不值錢。
一條人命能過萬,對殺手們來說已是天價。
土地被各大財閥瓜分,為了更好的掌控民眾,聯邦隻是擺在明麵上的傀儡。
從上一位黎棟的記憶中,他是被合作已久的搭檔陷害,鋃鐺入獄後,對方並沒有放過黎棟,通過金錢的運作,上一位黎棟死在了牢裏。
但,令他搭檔無比震驚的事發生了。
黎棟沒死,不過性情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弄死黎棟,搭檔已經花了不少錢,想要再用同樣的方法,財力不允許。
這也是獄警找上黎棟的原因,他明明看到黎棟停止了呼吸,可沒過幾分鍾,黎棟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稱呼?”
“大家都叫我老李。”
監獄厚重的鐵門打開,黎棟穿著監獄免費發放的黑色單衣,手上拿著一部手機和一串鑰匙。
和往常一樣,監獄外門可羅雀。
監獄幾公裏外,高樓林立,貼附在高樓側邊的巨幕廣告屏不時滾動著各種廣告。
這裏沒有移動支付,也沒有叫車服務,網絡被各大財閥壟斷。
馬路上,黎棟形單影隻。
晃動手裏的鑰匙串,黎棟麵露迷惘。
“黎棟,21歲,孤兒,殺手…”
上一位黎棟靠著從小不要命的狠勁,18歲那年通過考核成為職業殺手,精通各類格鬥和殺人的技巧。
“我想回去。”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城市,黎棟紅了眼眶。
前世年過三十的他孑然一身,一心隻想著事業,家裏房子剛完成拆遷,他就拿著拆遷款辭去工作去創業,創業非常順利,應酬也接連不斷,最後飲酒過度,撒手人寰。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幻想自己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可切切實實發生後,黎棟一點也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