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原澤起來時,太陽已經露了個尖兒。林軒已經出門了,餐桌上是林軒給他做的早餐以及一天的夥食費,並留了個字條:今晚哥哥有事,可能不能給你做晚飯了,桌上留了錢記得按時吃飯,等哥哥回來給你帶你愛吃的煎餅果子^_^
原澤拿起便簽,撫平了上麵的折痕,從書包裏拿出了個小鐵盒裝了進去...
林軒是當地二中的音樂老師,他教一個年級,但因為每個班一周隻有一節音樂課,今天下午剛好沒課,他便請了個假。
他站在門口冷靜了許久,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裏塞滿了煙頭,好幾根還閃著火星...
推開心理室的門,裏麵的男人似乎等了他許久,桌上擺著他以前最愛吃的xx巧克力…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踏進這個門呢。”許魏洲這個人吧,長得斯斯文文的,對外性格也是溫柔知性,唯一不好的就是熟悉他的人都被他嘴欠過。
“一會…可以抽煙嗎?”他插在兜裏的手摩挲著煙盒。
“可以,你現在的煙癮真的很大,雖然我不反對你能宣泄情緒…但…算了。對了,最近你跟那小孩怎麼樣了?”許魏洲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將事先準備好的煙灰缸推向林軒。
“我在努力,但我經常會想,把他托付給我是不是一件好事。”他拿出插在兜裏的手放在桌麵,並未拿出煙盒。
許魏洲沉默了會,起身走到窗邊說:“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吧,下雨了。行走的人們撐著傘我看不到他們,隻能看到形形色色的傘,唯獨我能看的清楚的是那些沒有撐傘的人在人群中十分突兀。”
直到談話結束,雨也沒轉小的趨勢。
礙於下雨天,校門口的煎餅小攤收攤回家了,他也騎不了自行車了,隻得坐公交回家。
公交慢悠悠地開著,不同於晚高峰的擁堵,多了幾分悠閑的樣子。
公交經過的路線與他平時回家的路線並不一致,車站旁邊有他之前最愛吃的xx巧克力經營店,便買了一些回家。
樓梯間昏暗的燈光,掉了好幾塊的牆皮,可能這是陳舊小區的特色,林軒瞎想著便看到2樓走廊唯一能照到光的地方,蜷縮著一個小孩。
“怎麼在門口,沒帶鑰匙嗎?”林軒有點驚訝的問道。畢竟這小孩老熟地比他還沉穩,從來沒忘記過帶鑰匙,林軒倒還有點欣慰他有點小孩樣了。
“嗯…林軒哥你去哪裏了?”原澤聽到聲響就抬起頭了,眼睛水汪汪地望著林軒。
“就就見了個老朋友哈哈,很晚了嘛跟老朋友聊得多了沒太注意,下次哥哥多注意時間。”林軒含糊地說道。
“許魏洲?”原澤撇了撇嘴,有點不太高興地問道。
“嗯對,不是,你應該叫他魏洲哥,怎麼叫人全名,不禮貌。”林軒以哥哥的口吻教育小孩,隨後開了門拉起小孩進屋裏,嘴裏還囔囔著:“怎麼不去劉子平家坐著等我,坐地上多髒啊,看你這白褲都沾上灰土了。”
“他們應該出去吃飯了還沒回來,還有我不喜歡許魏洲,才不叫他哥。”原澤不太在意褲子髒不髒,很隨意的拍了拍,回答道。
“為什麼?”林軒愣在原地,他倒第一次聽小原說起,難道…許魏洲那個家夥對小原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