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五十年代，那時候的人吃不飽穿不暖，生的孩子還多。
王家村的老王家又生了個小子，這可把老王高興壞了，他經常出門做換荒（以物換物的一種小買賣）的生意，這不，算著妻子快臨盆的日子提前幾天就趕了回來。
那時候的人窮，年年能穿上新衣服的都算是有錢人家了，老王雖然做小本生意，按理說日子應該還能過得去，但是因為老王父親死的早的緣故，老王早早的就擔負起了家庭重擔，他還有個年齡比他小幾歲的弟弟。說起這個弟弟，老王可是疼愛有加，有好的總少不了他，自己攢錢成家後，又把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給這個弟弟從南方買了個老婆。足有半個案板的大洋，就是因為弟弟相中的這個蠻女子長得又白又胖又好看。
老王還有個母親，自從老王的弟弟成家以後，他的母親都是跟著弟弟生活，老王的母親對老王的弟弟比較偏心，每月吃穿用度沒有就到老王家要，老王的媳婦苦不堪言。但奈何老王覺得給自己的母親和弟弟沒什麼，東西又沒被外人拿走要去。有了老王的撐腰，老王媳婦被婆婆和弟弟欺負的隻能偷偷的哭。有時候老王做小生意回來後先去看望他母親，從外麵帶回來的好東西肯定都是先入他弟弟家的門，老王母親又喜歡在老王麵前說老王媳婦的壞話。這樣一來，老王媳婦的日子更難過了，老王回家第一件事不是看老婆過得好不好，而是給老婆打一頓。那時候的女性在家靠父出嫁從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有什麼事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
老王的二小子生下來後，老王因為生產隊農忙暫時走不了，賺工分換糧食是大事。婆婆就開始幾天過來看了幾次，後來借口說太忙再沒來過，老王媳婦月子都沒坐好就要自己起床做飯，洗漿。
怪事就發生在幾個月後，孩子生下來時生龍活虎的，健健康康，可是越喂越黃。抱去看先生，先生也看不好，錢花了不少，愣是沒看出來是啥問題。這可把老王媳婦給急得，自己還要照顧兩個孩子不說，這個老二還不省心，人都憔悴了不少。眼見孩子快養不活了，但也沒辦法，又不能不治，萬一哪天好了呢，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家裏的錢也見底了，老二也被老王罵罵咧咧的扔亂葬崗了。
這件事給老王媳婦不小的打擊，老王也難得對自己的媳婦體貼了一陣子，這讓老王媳婦心裏的傷痛稍許減輕了一點。這天老王媳婦發現自己又懷孕了，這個孩子的到來老王媳婦高興的直抹眼淚。
就這樣懷胎十月，老王媳婦又生下了一個女孩。農村都有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但老王這點還挺開放，聽說老王十幾歲時還當過國民黨，跟著隊伍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麵呢。老王對這個女兒的到來可是疼愛有加，換荒的小買賣也不做了，專心在家務農，閑暇時逗逗閨女。男人都善變，以現在的話說就是媽寶男，母親說啥都是對的，老婆嘛~一個不好，非打即罵，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眼看著這個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閨女一天天長大，俊俏的模樣讓老王看著，心裏那像塞了蜜和棉花一樣又軟又甜蜜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兒又開始懨懨的，開始是沒什麼精神，不想吃奶喂米糊糊也不吃。這可把老王急壞了，錢沒少花，倒是什麼也沒看出來，眼瞅著孩子一天天瘦下來皮膚黃黃的，也不見好，和上一個的症狀一模一樣。有的村民跟他說這像黃疸病，可是抱到醫院醫生說不是這病，也查不出啥毛病來，看病的錢都是東家借西家湊，讓原本不富裕的家又加了一層寒霜。終於，這個女娃不久也不行了，老王強忍著悲痛找了一塊地給這個女娃給埋了。可奇怪的是這個女娃剛走沒多久，老王媳婦又發現自個懷孕了。
這次媳婦懷孕老王長了個心眼，幾個月後老王媳婦又生了個兒子。打孩子生下來後老王就盯著這個娃看，看得娃哇哇大哭，老王媳婦說老王多心了，老王可不這麼認為，這接二連三的有這樣的事發生，擱誰誰不往那上麵想呀！
果不其然，這個娃喂著喂著也像前兩個那樣越喂越瘦黃瘦黃的，老王心想：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是討債鬼呀！我讓你有來無回！家裏都被掏空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還經受了一次次的喪子之痛！老王越想越氣！那時候家家都沒什麼錢，好在民風淳樸，一家有什麼事，眾人也都會伸出援手來幫一下。
這天，老王趁著妻子不注意，一手提起還剩口氣的小娃兒，一手拿起靠在土牆邊的鐵鍬，徑直往亂葬崗方向走去。到了亂葬崗，老王找了塊地兒，把小娃兒往地上一扔！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老王提起鐵鍬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我叫你再敢來怍人！然後直直的鏟在了小娃兒的腳踝處。隻聽一聲尖叫，小娃兒就沒聲了。老王扛起鐵鍬直接走家去了，農村老人們說這種情況要讓它暴露在荒野，讓野狗去爭相撕扯才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