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夜,周圍靜謐的可怕,落川學院內,兀的傳來一道急促的呼吸聲。透過月光看去,隻見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向這邊跑來,隨著人影越來越近,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一步三回頭,似乎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他顧不得身上在流血的地方,拚盡全力躲到一旁的大型灌木叢裏,這灌木叢剛好能藏下一人。眼下,隻能這麼辦了,他隱在灌木叢中,拚命壓抑著呼吸。
隻聽不遠處,一道“沙沙”的聲音傳來,這“沙沙”聲讓男人的心猛的提到了極點,他趕忙捂住口鼻,在心裏不斷祈禱,“別過來,別過來,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似乎是聽到了男人的祈禱,“沙沙”聲消失了。還在壓抑呼吸的男人心中頓時一喜,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生怕那東西還回來,忙要離開這灌木叢。
突然,一滴冰涼的液體滴在他的額頭上,這液體帶著腥臭。他摸了摸額頭上的粘液,猛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絕望在心中蔓延開來,男人帶著驚恐的神情僵硬遲緩的抬起了頭,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那個追纏他的可怕的東西的真麵目。
寂靜的夜,混合著血腥氣的空氣中不時傳來陣陣咀嚼聲......
A市 天氣晴 萬裏無雲
一幢普通住宅樓裏,一少年正被一陣刺耳的鬧鈴聲給吵醒。少年有著一張精致的麵容,此刻他正緊皺著眉頭坐在床上,那雙桃花眼半閉不閉,眼裏透著一種沒睡醒的恍惚。片刻後,那桃花眼徹底睜開,露出與那雙眼睛極為不符的神情,本是勾人深情的一雙眼,被少年謔謔的隻剩下單純、傻。
如果是換一個人用這雙眼,那肯定是看誰都深情,就算沒有那意思,光看著眉眼都覺得是那意思。可偏偏這雙眼在安淮身上,別人一眼就能從這雙眼裏看到他的呆,傻,自然不會想到別的什麼意思,簡直是暴殄天物。不過,他本人自我感覺良好。
清醒過來的安淮本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下一秒,神色急切的從櫃子裏翻翻找找出一套衣服套在身上。然後衝進臥室洗漱,等他再出來時,前後過去不到三分鍾。安淮看了看手機,沒錯,現在正是8點45,距離他新生報到就剩半小時不到的時間了。
安淮雖然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學習還算可以,今年正以不錯的分數考到了A市著名學府—落川學院。
此刻,他快速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胡塞亂塞的一股腦的塞進行李箱裏,然後叫了輛滴滴,坐上車時,整個人氣喘籲籲。他坐在後座,對著開車的男人說道:“司機叔叔,麻煩你快點,我新生報到要遲到了。”
被叫司機叔叔的男人嘴裏叼著個煙,聽到聲音後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男孩,一張秀氣的小臉滿是焦急,他輕嗤一聲,心想:開快點有什麼用,還不如早點起床,早幹嘛去了,不過麵上卻沒有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