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燒,穆長衍又重新給蘇昭雪配了藥,喝了藥的蘇昭雪總會犯困,就這樣一直睡到了錦州。
這次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富商的府邸,後院許多客房,蘇昭雪怕走路,於是選了最靠近門口的一間。
回到自己屋裏蘇昭雪就打開了蘇程言送來的信件。
是的沒錯,蘇程言這個大忙人平均三天就給她寄一封信,來來回回問的問題就那麼幾個,再有一個就是希望她在春節前趕回去。
剛開始蘇昭雪還一個一個問題回,後麵煩了就開始敷衍他——我一切安好,勿念。
阿采剛從外麵回來,看她的眼睛轆轆轉,蘇昭雪就知道她這是和何生剛嘮完嗑。
本來兩人不熟,確實是因為趕路實在太過於無聊,蘇昭雪不常醒來,阿采實在憋不住了就開始換去其他馬車裏聊天。
崔岩憋悶,又總是騎馬,阿采嘮不上,一來二去就跟何生熟絡起來。
等她醒來時阿采還和她分享新得的八卦。
蘇昭雪好奇她剛剛又嘮了什麼:“新得了什麼情報?”
阿采興致勃勃:“這個富商的珠寶生意在錦城一家獨大,隔壁那條街的天珠閣就是他們的產業之一,可有名。”
“有時間我們可以去逛一逛。”蘇昭雪琢磨著帶點特產回去也好。
“這個柳老爺還有兩個孩子,我剛剛回來遇到了,對我們還挺熱情的。”阿采開始把包裹裏的衣服掛起來:“還有許家,聽崔岩說也離這裏不遠。”
許世是忠武將軍,是錦州人,年輕時得了軍功便求皇帝立府於此。
夫人是京城名門閨秀張海雲,原有兩房小妾,後來不知因為什麼都給發賣了去。家中子嗣稀薄,隻有一個庶長子和一個過繼開的女兒。
庶長子並不得許世的寵愛,相反許世和妻子張海雲更偏愛過繼來的女兒。
蘇昭雪下意識的想回避有關許家的事情,她並不想知道許家對那個過繼來的女兒有多好。
她打斷阿采:“穆大哥呢,這幾天趕路都沒見過他。”
阿采汗顏,可不是沒見過嘛,你都是睡著了直接抱著人家不撒手,她拽都拽不回來的那種。
對於蘇昭雪占穆長衍便宜的舉動,阿采能不說就不說:“何生說了,穆公子的眼疾有好轉,現在能看到人影了,後麵還是要慢慢恢複才能好。”
“目拾草效果這麼好,也不枉我們在錢府受的那些罪了。”
晚上柳老爺邀請他們一行人用飯,蘇昭雪特意收拾了自己,穿上她最愛的衣裳赴宴。
與此同時,穆長衍的屋子裏混入一個下人,那人看見穆長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氣不打一處來。
他壓抑著憤怒的聲音,一字一句道:“穆長衍,你知不知道你搞出這麼大動靜穀主要連夜給你擦屁股。那兩個女的就算了,那個姓林的是太守的侄子,三皇子手下的人!你讓人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