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應該，大夫，您把話說清楚。”淩景垣蹙著眉毛。
“淩老爺，您恕罪，我也是遵奉了蔚夫人的命令，對於她的身體情況不能對其他任何人說起，但是明明蔚夫人應該還有小半年的壽數，怎麼會走了？”大夫很是不解。
淩景垣的怒火在這一刻燃燒了起來，“跪下，蔚清隻是回了蔚府，你怎麼詛咒她。”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一時間壓抑不住地湧了出來。盡管身體虛弱，但他的決心和憤怒卻讓他忽略了一切。
“淩老爺恕罪。”大夫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你仔細說說，蔚清的身體是怎麼了？”
“淩老爺，其實尊夫人的病症已經是有些時日了，不知您還記得當年陸夫人腿骨斷裂之事？大約就在那事之後不久，蔚夫人就被歹人下了藥，暈倒在了自己的房間裏，夫人的侍女小雅姑娘更是當場就殞命了，夫人福氣好，但是也是身體也是受了很大的損傷。”大夫事無巨細地說著。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看蔚清一直身體很好，哪有什麼虛弱和身體受了損傷，你別胡說。”淩景垣倚在床上嘴裏嚷著。
“淩老爺，你還記得夫人小產嘛，為什麼說著說著話就小產了，一方麵夫人確實是受了刺激撞見了您和袁夫人，另一方麵，夫人地身體已是太虛弱，無法再孕育孩子了。”
淩景垣麵色蒼白，他的心情在這一刻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不禁想起了那一天，蔚清在門口癱倒的情景，那一刻他隻是懷疑是蔚清的心情受到了影響，卻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已經如此虛弱。
“你把這些事情都隱瞞了我？”淩景垣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大夫低下頭，不敢正視淩景垣的目光。“淩老爺，請您原諒，我也是遵從夫人的意思，才選擇了隱瞞。”
淩景垣閉上眼睛，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穿成一道線，他覺得蔚清離開他不是因為他淩景垣一無所有，不是嫌棄他或者沒了感情，而是蔚清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知道自己將要不久於人世，她怕淩景垣放心不下他，隻有休夫這條路，才能讓淩景垣釋然。
大夫無聲地等待著淩景垣的決定，他能感受到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沉痛的氛圍。淩景垣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裏充滿了懊悔和心痛。
“大夫，你說吧，蔚清的壽數還有多久。”
“回淩老爺，原本蔚夫人還可以有個一年半載的光景，但是她近來積勞成疾、憂思過度，想來也是不足三月吧。”
淩景垣默默地聽著大夫的回答，心頭一陣劇痛。他深知蔚清一直以來的堅強和努力，卻不曾想到她的身體早已承受不住如此壓力。
“我明白了，大夫，你也是為了她好。”淩景垣輕輕地說著，聲音中充滿了心痛與懊悔。
大夫看著淩景垣，心中也湧上了一股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