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手中握著的匕首就飛了出去。
騰空而上,迅速落在旁邊的碎石堆中,直直的深插進去。
顧之夜躍起又是一個踢腿……阿狼腦中一陣裂痛,便應聲倒地,他錯愕的抬頭,眼神裏滿是不可思議。
僅幾秒鍾的時間,他便極速做出反應,從腳上的短靴裏抽出一把丁錐,直抵在麻袋上,圓形且凸起的部分。
阿狼整張臉異常憤怒,警惕的拉著麻袋往後退,在他認為的安全距離停下,往旁邊吐了一口血痰:
“呸!”
這邊由力道甩出來的顧漫漫,被隨身跟上的顧堯接住,整個人卷縮起腦袋,她稍微動一下,脖子上就火辣辣的疼。
顧之夜轉頭朝顧漫漫身上掃視一遍,確定沒事後,視線再次睨向正前方。
他漆黑的眸子凝起寒意,嘴角卻勾起一抹笑,冷淡且嘲諷,下巴揚了揚:
“嗯,手用力,紮進去,往太陽穴的位置!”
在眾人眼中,竟是不管少奶奶死活的樣子,連著顧堯,都是不可置信的眸色望著那團麻袋。
阿狼握著丁錐的手,不自覺抖動兩下,又再次握緊。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顧之夜,在判斷他說出的話是真是假,好似自己手中拿捏的,不過是他一個可有可無,可丟可棄的玩具。
顧之夜顯然沒有多少耐心,俯身撿起地上的鐵棍,散漫的在手心砸了幾下,釋放著無形的逼迫感。
那挑釁的眼神,又將逼迫感放的更大。
仿若下一秒,這裏便是浴血奮戰的殺場。
阿狼幾乎就要認定自己押錯了籌碼。
不!不對!
如果時妙在顧之夜心中沒有分量的話,他又何必連夜趕來。
阿狼麵色陰森狠厲,怪異的笑了兩聲,開口道:
“嗬嗬,紮進去多可惜啊,這麼一個美人!”
他的手摸在麻袋上,從纖細的腰到臀再到大腿,每個動作都猥瑣非常。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一眾保鏢麵前,想要激怒顧之夜。
“是麼?”
顧之夜薄唇微動,聲音森然,握在鐵棍上的手骨,因為氣血噴張而凸起緊繃。
顧堯倏然間在老板身上看到許久未見的暴戾之氣,他將顧漫漫安置左側的石墩上,往前一步。
“阿狼,冤有頭,債有主。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終於問了。
阿狼仇視般的盯著顧之夜,“理由?顧之夜,你還記得林越嗎?”
“就是那個在M國,意外車禍,炸的屍骨無存的,在顧家任勞任怨做了十五年的司機,林越!”
阿狼麵露痛苦,他悲愴說道:
“一輛家用汽車,居然同時放置了炸藥和油桶。每一樣,都沒有給他活的機會!”
阿狼語氣激動,渾身顫抖著,眸光狠厲中攜著仇恨,憤怒的望著顧之夜:
“你們顧家,全是殺人凶手!”
顧堯恍然大悟,林越與夫人的事情,他跟在老板身邊,也知道一二,但是要說是老板的手筆,那絕對不可能!
不過,大老板,就另說了。
那麵前這個人……
“你是林江!”
“不錯,是我!”
五年了,他林江終於可以為哥哥報仇了。
林江的手掐在脖頸處,隔著麻袋開始用力,麻袋裏的人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隻呼救的聲音仍如哼唧一般,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