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伊小凡,可比任何時候都要精神。
這也同樣更讓薛一諾好奇上了,她到底是誰派來的?
據他了解,以莫翎軒的手段,動用一根手指就能把蒲心語捏碎,何必那麼麻煩。
可看見她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讓步,一切都是值得的。
*
結束通話的薛穎瑩,整一個下午心情保持愉悅的狀態,一直哼著輕快的小調。
蔣音詩最後忍不住玩笑上了:“囡囡,有什麼事兒那麼開心,你跟媽媽說說,也讓我開心一下。”
薛穎瑩的身邊始終有個沉默男人作陪,一聽蔣音詩這話,他怨懟的眼神立刻飛射過來。
即使他是自己的親兒子,蔣音詩的眼珠子還是畏縮了一下,她甚至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誰讓她曾傷害過囡囡呢?
這不,君湛這孩子每一筆都牢牢記住了。
“媽媽,您別走啊!我身邊這個就是位悶葫蘆,您不陪我說話,我都快得抑鬱症了。”他們母子倆間一旦產生矛盾,每次都是薛穎瑩進行調和,這一次自然不會意外。
既然囡囡開口,蔣音詩立刻頓住腳步,輾轉回來。
她剛一落座,薛穎瑩甜膩膩的聲音就鋪天蓋地襲來,話嘮模式開始啟動:“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就替您高興呢!三叔親自幫我做產檢,說是肚子裏懷的是一對男孩。之之現在也不是懷孕了嗎?他們小兩口聽說感情處得還不錯呢!”
“是啊,我現在算是圓滿了。到了我這個年紀,最希望的就是兒孫繞膝滿地跑。”
對於薛穎瑩,她一直都很感激囡囡的出現。
正因為有了她的出現,談家這才有了生機。自己的兩個兒子雙雙成家立業,她的心事也算是了了一樁。
“囡囡,你真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啊!君湛他肯定是修了好幾世的福分,這才娶到你。”蔣音詩慢吞吞地挪動屁股,想要靠近薛穎瑩的身邊。
然而,就這個細小動作,卻是被某個悶騷男人眼神一瞪,給瞪了回去。
“現在知道她的好?晚了!”
談君湛話不多,但絕對就是字字句句夾槍帶棍,殺傷力極強。
蔣音詩實在是拉不下臉色去教訓他,每次一回想起自己對一一做的錯事,她就自責不已。即使囡囡嘴上說著寬慰的話,她還是很難走出自己的心結。
“阿湛,她可是你媽媽哎,不可以這麼對她說話的。你又不是女人,肯定不理解那種痛苦。孩子,是從當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當年,我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有了身孕,我當然想回來。可是,國內鋪天蓋地都是我過世的消息。在京城,我就是一個死人,我沒有一個親人。當所有的一切都被推翻,我不知道哪裏才是自己的歸屬地。最後,還好是KEN他們收留了我。隻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KEN竟然是我的小姨夫,他收留我也是因為我跟早逝的小姨有著相似的一張臉。他們對我再好,也沒法治愈我受傷的心。懷孕那段時間,我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心想孩子就是我的一切,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跟她分開。可……可我最後還是沒能遵守這個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