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我是長子,怎麼能跟他一起辦酒席?”
薛穎瑩一下子就是氣噎,根本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
“我也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談君彥擺著張臭臉,不知對誰生氣。
薛穎瑩僅僅怔愣了一會兒後,太子爺同樣陰沉著臉,臉色並不好看。
他心底可清楚得很,怎麼會讓她吃這個啞巴虧?
一個打橫將她抱起,他可沒忘現在正是數九寒天,動作前還不忘給她加件厚實外套。
“這是要去哪裏?”
薛穎瑩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她可不想讓這局麵弄得一發不可收拾,成為僵局。
談君湛兵不給她這個機會,聲音異常寒冷:“我先帶囡囡出院,你留下來收拾,這是你欠我的!”
欠?
他到底虧欠什麼了?
懷孕女人笨三年,薛穎瑩還沒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分析個偷襲,太子爺已經浩氣蕩蕩地帶著她一同離開。
薛穎瑩算是給足了他顏麵,貓在他懷中,她還時不時跟人點頭微笑,一點兒勉強的感覺也沒有。
但是,一回到車上後,她的暴怒值已經臨界發作出來的邊緣。
她的音量比平時都大:“為什麼要那麼做?”
“沒原因。”
他的聲音依舊得風平浪靜,********就專注在開車上。
她就是見不得他這表情,淡定得好像他穩操勝券。
這且不去說他了,可為毛背後的原因也不跟她解釋一聲啊,嗷嗷——
她麵上過意不去啊!
從他嘴裏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妮子一生氣,也就打算不搭理他。
套不出話,她折磨自己還不成嘛?
不過,她最是清楚,他最寶貝的人兒就是她,她折磨自己,換言之就是折磨他的心。
沒過幾秒,他總算是再次開口:“除了這個,其他我都答應。”
他能跟她坦白,他又是嫉妒心作祟,又吃談君彥的醋了嗎?
太子爺腮幫子可是燒紅一片,還好妮子的專注力並沒放在這上頭。
薛穎瑩呀的一聲驚呼,她簡直不敢想象,於是就小心翼翼地重複著:“真的?”
“老子說的話,哪一次食言了?有要求快提,過了這個村可就……”
用力地吞咽幾口唾沫,薛穎瑩不再猶豫,斬釘截鐵地說出幾個字:“我要去見蒲心語。”
什麼?
談君湛此刻的表情,就跟被雷當頭劈下,沒差倆樣。
真是想不通她腦子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豆渣嘛!
“這個,免談,換一個!”
眼睜睜看著她去送死,他還是個男人嗎?
談君湛想當然拒絕了。
可薛穎瑩死心不改,終於琢磨出了點門道,一臉哈巴嘻嘻可憐樣地瞅著他:“阿湛,你可是堂堂太子爺,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剛才可是你親口說的,你從沒食言,這一次難道想要有個突破,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是男人就該……”
“我是不是個男人,你不是罪清楚嗎?你肚子裏的那倆個,不是我戰鬥的結果?”
他又開始沒個正經了。
薛穎瑩嘴角一頓抽搐,繼續想辦法返回正題的康莊大路:“跟你說正經的呢!我想見蒲心語,最後一次機會了,我不想自己留下遺憾。黨子墨跟關鴻因我離世,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沒法釋懷。所以,我想跟她好好聊聊,能改變她的想法,也算是能了了我一樁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