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機桑納(1 / 2)

遠處一大群黃羊,約五十來隻,一旁牧羊人打扮的是個看起來很小的小男孩,年約未過十歲,穿的花花綠綠的,像個唱戲的.我放慢了馬步,跨下的馬早已被後麵幾百斤的馬車拖的氣喘不止了.

而地上的景色也依稀有了丁點綠色,隻是那草長的不太茂密,但比起之前的滿地黃土,已是有了昂然的生機,馬兒一見我不緊著催行,也開始打起了馬虎眼,三兩步便停下來啃食一下腳下短短的青草.

那夫餘族牧羊人遠遠的應該看到我們這輛馬車了,但是到沒多少警惕感,我心中一樂,便把笑容堆上了臉龐,再走近百步,我便跳下了馬,牽著馬往那小孩緩緩的走了過去.

與那小孩隻有大約二十步開外時,我把笑容堆到了及至,雙手合掌便像和尚一樣微微欠了下身子,其實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對夫餘族表示友好,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選自己認為合理的方式來進行開幕式了.

那小孩見我笑容滿麵,身上頭上卻是一臉的泥土和汗水,似乎稍微疑遲了一下,衝我揮了揮手上的趕羊鞭,說出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深深被雷到的話.

"日倪瑪~~"小孩也是一臉笑容,使勁揮著手中的趕羊鞭.

日我媽?靠!這小子也太離譜了,我看身後幾人的臉色也變的抽筋之極,張大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小孩見我不說話,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開心的說出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話:"日倪瑪,日倪瑪,日倪瑪日德凱信德布德了,日?日?……”

我心裏大罵“我日你媽才日的開心的不得了”不過看見小孩臉上友善的表情,轉念間便明白了,這是夫餘族的語言,在中原人耳朵裏聽起來巧合便是一句罵人的話,後麵老周、陶偉等幾人大概也明白了過來,皆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連有氣無力的啊黃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著胸口,一口氣沒上來查點就死了。

一陣微風吹過,給人帶來一絲清涼,風吹的小孩的長發飄飄蕩蕩,燦爛的笑容卻掩蓋不了眼神中對我們一行人的好奇。

我笑著說道:“日你媽!”小孩一聽就樂了,馬上又說了一大串日我媽,日他媽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我沒辦法,隻能學著外國人說外國中文腔:“你?這裏?我們?是好人?這裏?是不是雞桑納?”

說完我自己都快忍不住笑了,後麵一幫家夥已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小孩眨巴了下眼睛,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雞桑納,雞桑納,你媽有沒有生出來?”

我從小孩的神色判斷出,我們沒走錯,這裏應該就是雞桑納了,我從身後馬車裏拿出一隻吃剩下的高腳饅頭遞給小孩,小孩一見眼睛就一亮,膽怯的不敢伸手,我友好的往前又遞了一下:“日你媽!雞桑納!”

小孩猶豫了下就接過我的高腳饅頭,捧在手裏看了又看,然後慢慢的咬了一口,一臉的幸福:“日!日!日啊日!”

我心想我再這樣和他日來日去也不是辦法,便朝前指了指,問道:“雞桑納?”

小孩使勁點了點頭,我跳上車,吼了聲:“走咯~”後麵幾人這才收起笑意,挪動了步子。身後的小孩捧著個高腳饅頭,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們,隻到看不見為止。

陶偉湊了過來:“老陸,照我看這夫餘族人似乎對我們漢人也很友好嘛。”周燁正色道:“未必,此人畢竟隻是一個小孩,什麼都不懂,我們一切還是要謹慎些。”我連稱有理,心裏卻回想起剛才和夫餘族小孩的一番對話,忍笑不止。

再往前走了約十分鍾,草越來越茂盛,一路上牛羊也變的越來越多,附近的牧民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我一路上日了很多人的媽,直到看到一個像村子一樣的地方,裏麵大大小小的豎著很多像蒙古包一樣的房子。

這時村子裏湧出一大群手持各類武器的壯漢,親一色赤著上身,下身穿著花花綠綠的褲子,並且挺有默契的排成一列一字型隊,大有保衛家園,誓死一戰的風采。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身後幾人除了啊黃都是跳下了馬車,氣氛一下子僵到極點。

隊列中有一黑發方臉的中年男子欠身而出,將手中武器指了指我,然後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我無奈,雙掌合十鞠個躬說了句:“日你媽!”

那黑發方臉的男子聽到我要日他媽臉色似乎就緩和了一些,又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後,突然開出一句半生不熟的普通話:“中原人?”

我一聽將笑容堆上臉龐連連點頭,心裏卻是罵了對方百十聲孫子有餘。我見那黑發漢子似乎臉有疑色,我忙將從夫餘頗多身上扯下的大鳥項鏈拿出捧在手心,對著黑發漢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黑發漢子一見夫餘頗多的項鏈露出大吃一驚的表情,包括他身邊的人,也都是驚色,我怕他們誤會,比劃著給他們解釋:“夫餘頗多,我們,兄弟!日你媽,日日日!”

黑發漢子最後驚呼:“夫餘嗚!嗚桑媽媽嘿¥%……”(省略數百字)便跪了下來,身旁的一幹人也忙著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