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他還要保護娘親。
顧慎思在心裏默默地念著。
王辛月不放心。
又拗不過他，隻得把人放在身邊，“你跟緊了。”
這裏用不了手機，她想起不是還有對講機這回事，拿出一對試試。
又教他如何使用，母子二人才潛出顧長生的營帳。
他們穿著士兵服，就像小孩穿大人服，大家一致對抗外敵，又選擇人少的地方走。
火把通明，照亮著每一個角落。
他們險些被人當漢奸給抓了。
還是有人發人認得，他們是顧大帥的妻兒，把人帶到顧長生跟前。
王辛月他們隻得跟著。
城門之上，顧長生指揮作戰。
他們看見，敵人都爬到了城門一半。
後麵人山人海，下去的屍體被敵軍踩在腳下，越來越高。
盾牌擋著，重型車已經撞擊著城門。
眼看就要爬上來。
再這麼下去，不出一刻鍾，他們就得棄城。
而顧長生已經讓人在二十裏外，築起第二道城門。
可王辛月知道，那城門還未建好。
他們已經退無可退。
顧長生的手下找他們母子，都快找瘋了。
見到人的那一刻，他想都不想，他人吼道：“快把夫人和公子送走。”
“我不。”
“我要留下來幫你們。”王辛月死都不同意的。
她若要走，這裏就真的被攻下了。
“都什麼時候了，別鬧，快走。”
顧長生就是自己死，他也不要她出事。
可王辛月死抓著他不放。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聽我說，我能幫大家渡過這次危機。”
“你相信我。”
顧長生知道什麼。
可無疑暴露了她。
“不行，你可千萬別這麼做。”
一旦暴露，等待他們的，絕對不是好事。
王辛月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她先前已經準備過大量軍火。
再不拿出來，就來不及了。
拉著顧長生就往城牆下跑。
一頭鑽入營帳。
裏頭已經無人，王辛月拿出大量的火藥，這東西顧長生見過，也知道怎麼使用，隻是從未見過它的威力。
很多都是在書中提起。
顧長生點頭，“下不為例。”
讓她在這裏等著，不許亂走。
“我不。”跨越千萬年，她第一次上戰場，怎可甘心躲在身後。
“我上要城門。”
顧長生忍心拒絕，王辛月不幹了。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怎可做縮頭烏龜。”
“再說了，這是見證曆史的時刻，你不讓我看，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
“好。”顧長生知她要說什麼。
隻得點頭。
“不過，你一定要跟緊我。”
又顧慎思下了軍令狀，“一會保護好你娘，她要出一點意外，我扒
了你的皮。”
“是，大帥。”顧慎思經曆過幾個月的軍隊訓練，除了身上的衣服，動作舉止，全然是一個兵。
得他保證，顧長生讓人進來搬。
當他們抱著手榴彈再次回到城門上，臉上多了豁達，以及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笑意。
第一顆手榴彈是顧長生拉的，他用力拋出去，大黑夜中，飛出一個高度，隨著手榴彈的掉落，轟然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