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兄?”閻晨夜停下筷子,看向魏子夫,拿起酒杯。
“嚐嚐?這百花釀雖然算不得什麼好酒,卻也不錯。”魏子夫喝了一口,眾人也隨之舉杯。
“抱歉魏公子,可以說說我們如何相識嗎?我這人天生記性不好。”閻晨夜品著百花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其他人趕緊看向魏子夫,他們也是十分好奇,魏子夫趕緊說道:
“十二年前,我與師傅在北疆被仇人追殺,路上遇到了閻兄和令堂,閻伯父竟然與師傅相識,便救下了我二人,途中結伴同行了一段時間,後來在快到南靖的時候,仇人還是追了上來,閻伯父和師傅武功高強,倒也是護住了我們,可就在我們以為安全了的時候,一群域狼圍了上來,域狼是北疆五毒門的馴獸,若是被咬傷,獸毒無藥可解,必死無疑,我二人躲在岩洞裏,卻還是跑進一頭域狼,域狼直直朝我撲過來,就在我以為我死定了的時候,是閻兄救了我,閻兄用石塊砸向域狼,域狼被吸引了注意,轉而衝向閻兄,閻伯父察覺到異常,趕緊衝進來將域狼斬殺,可閻兄還是被咬傷中了獸毒,後來我們逃出來,閻伯父為了救閻兄便和我們分開了,可師傅告訴我,獸毒是解不了的,我一直在自責,如果不是我,閻兄也不會被咬,也在祈求,閻兄不會死,辛好,閻兄沒死,我們居然還重逢了。”魏子夫越說越激動。
“是嗎?我沒死。”閻晨夜聲音低沉,我沒死,可我,該死。魏子夫見閻晨夜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以為他還是不記得,繼續道:
“閻兄還是不記得我嗎,閻伯父救下我師徒二人後,我見閻兄長的俊美,還以為閻兄是個姑娘,我還說了想娶閻兄的話,閻兄當真不記得了?”魏子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閻晨夜聽聞,滿臉黑線。
“魏子夫你有病吧,我已經想起來了。”
“真的?”魏子夫又激動了。
“我隻是記性不好,又不是失憶,太子殿下。”閻晨夜悠然道。
“!!!”
“!!!”此話一次,眾人皆驚,溫命凡更是張大了嘴。
“你。。。你你你。。。你是太子,那個一生下來就被冊封的太子,那個皇上力排眾議都不願意廢的太子?要做未來皇帝的太子?”
“師兄,你冷靜點。”寧江樰扶額,無奈的開口,雖然她也很震驚,師兄也太誇張,太丟人了吧。魏子夫則麵容憂愁,苦笑道:
“師傅死了,太子璽也丟了,我算什麼太子。”
“可太子不是十二年前就被禁足東宮嗎,前不久還傳出太子在東宮被刺殺,而且太子不是叫魏贏嗎?”溫命凡又問,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居然救了太子,而且早就認識了。
“當年父皇封我太子,引來諸多不滿,朝臣連連上奏,求父皇三思,可他們也別無他法,外公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威望很高,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十二年前,外公病逝,朝中便掀起大浪,紛紛上書逼宮,逼父皇廢太子,父皇不願,無奈之下,隻能昭告天下,把太子禁足東宮,直至年滿十八,異議雖還有,但是也穩住他們,父皇也如實把我禁足,可是,從禁足開始,刺殺不斷,好幾次險些喪命,母親也在一次刺殺中為我擋劍身亡,父皇就讓師傅把我偷偷的帶出宮藏起來,等到十八歲再回去,而東宮裏的,應該是父皇安排的吧,可最終還是被發現了。至於名字,我姓魏名子夫,字贏,贏是父皇在我出生的時候為我賜的字,宮中朝臣都叫我魏贏。”魏子夫解釋。
“原來如此,那是刺殺太子殿下的人還真是執著,連還是孩童的你都不放過,太子殿下可知是何人?”溫命凡憤憤不平道。魏子夫眼眸黯淡了下去,搖搖頭。
“我的母親隻是貴妃,她深受父皇寵愛,所以我才會一生下來便被冊封太子,可卻招來殺身之禍,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敵國奸細,朝中想要搬倒外公的臣子,後宮皇後,或許還有其他人。”
“當太子這麼慘啊,那這次的是誰?”溫命凡繼續問。
“不知道,但他們無一例外,是不想我回到宮中的。”魏子夫再次搖搖頭。
“聽聞當朝皇帝膝下有二子,皇後所生的大皇子魏子垣,貴妃所生的太子,你為什麼不懷疑大皇子呢,他的嫌疑不是更大嗎?”溫命凡疑惑,大皇子是皇後所生,照例,理應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