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三林看了半天,腦海裏麵並沒有什麼印象。

畢竟上次他們趕到王家集的時候,天色已經看暗了下來,又惦記著住宿問題,確實沒有怎麼注意碼頭附近有什麼。

“你們再仔細看看,這裏是不是那個叫王家集的鎮子?”

“咦?”

三林看著碼頭附近的牛車,忽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可不就是當初拉他們去王家集住客棧的那個車夫嗎?

當時他們人多,雇了好幾輛牛車,這個車夫是個愛說的,三林對他印象格外深刻。

果然,看到有小船停留在碼頭,那個車夫立刻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還不等人下船,車夫就滿臉堆笑的問話。

“幾位客人,可要租車?”

“大叔,我們不租車!”

陸元元笑著搖搖頭,向他打聽消息。

“大叔,問個事兒?”

車夫聽他們不租車,本來還有些失望。

不過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人家不租車,肯定有不租車的原因。

見陸元元笑意盈盈的問話,也不好甩臉子,臉上趕緊一抹笑,恭敬的說:“客人,有話盡管問,我老張一定知無不言!”

“好,張大叔,王家集這邊還有人拿孩童獻祭的事沒有?”

“這,姑娘是從哪裏聽說王家集用孩童獻祭的?”

老張一看她們的穿著,就是外地人,居然知道王家集的事情。

他仔細看著陸元元幾人,忽然腦海裏想起來什麼,又眯著眼睛看向幾人。

他的目光主要落在陸元元身上。

“你是……”

公主殿下?

他忽然跪了下來,對著陸元元就磕頭。

“草民……叩見公主殿下!”

陸元元想不到這人會認出她來,還行這麼大的禮。

忙揚聲說道:“大叔趕緊起來,不必如此大禮!”

“多謝公主殿下!”

老張聽到喊聲,趕緊爬起來,滿臉感激的笑著說:“公主殿下算是問對人了,自從您把那個老道士扔進湛江,縣令大人也讓人查抄了東華觀,如今哪裏還有人敢提說獻祭水神的事情,您可是咱們王家集的大恩人呀!”

“哈哈哈,張大叔客氣了,既然無人再提獻祭一事,自是再好不過,多謝張大叔告知!”

陸元元聽說王家集無人再提獻祭一事,自然是高興的。

人命關天的大事,想必沒有了那個玉虛真人從中作梗,普通百姓就是再迷信,也沒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張大叔,打擾了,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陸元元不想再耽誤下去,對老張揮揮手,就讓二林撐船離開。

老張想不到陸元元說走就走,還有些怔愣,見陸元元揮手,也趕緊揮手,嘴唇囁嚅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後會有期!”

遠處還有兩個車夫等著拉人,見老張雖然跑得快,卻也沒有拉著人,還可能得罪了貴人,在那裏跪下磕頭。

等老張灰溜溜的回到牛車邊,一個車夫有些擔心的問他。

“我說老張,剛才咋回事,你咋還跪下了,那幾個人不是還沒有上岸嗎?”

“嗐,你知道那是誰不?別說是我,就是你們去了,也照常的跪下磕頭!”

老張看著二人,神情有些激動起來。

“啥?我們為啥要跪下磕頭,難道他們還是什麼天皇老子不成?”

另外兩個車夫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

“嗐,你們還真說對,人家雖然不是天皇老子,卻是公主殿下,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就得跪下磕頭!”

老張提高聲音說:“你們還記得一個多月前,來了咱們王家集的那位公主殿下不?就是一把就把玉虛真人扔進湛江的那個?”

“是她?”

兩個車夫不由睜大了眼睛。

提起那件事,無人不稱奇。

隨隨便便就把一個人提起來扔進江裏,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那位公主殿下不但理直氣壯的把玉虛真人扔進江裏,還帶著他們去找了縣令大人,要讓他嚴查這件事情。

估計以後湛江這邊,再也沒人敢提獻祭水神的事情了。

“既然是公主殿下來了,怎麼沒有上岸,又走了?”

二人又好奇的問老張。

“不知道啊,公主殿下要做什麼,怎麼可能告訴我?”

老張搖搖頭,看著二人不以為然的說。

能和公主說上幾句話,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他哪裏還有膽子問公主要去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