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眼神一閃,說道:“回稟皇上,此次剿匪確實驚險,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一切都順理成章,達成了咱們的目的。
福德大長公主能兵不血刃,讓巴山土匪甘願臣服,讓人歎服,還請皇上明鑒!”
鄧玉虎也開口了:“皇上,微臣帶人急行軍趕到巴山,還以為會與巴山土匪展開一場惡戰,想不到隻是去拉東西的!”
建安帝挑挑眉,看著三人,眼中精光四射。
這個小丫頭難道真的僅憑幾句話,就讓巴山土匪臣服接受朝廷詔安?
“福德,說說你讓土匪接受詔安的條件是什麼?”
“啟稟父皇,臣女答應讓他們去臨川縣落戶!”
“哦?這次接受詔安的土匪有多少人?”
“有兩萬六千多人,其中壯年漢子一萬五千多人其餘都是老弱婦孺!”
建安帝暗自咋舌,想不到巴山竟然隱藏著這麼多土匪。
這麼多張嘴要吃飯,全靠商旅養活,怪不得近幾年路過巴山的商隊,折損越來越嚴重。
“可惡!”
建安帝能不震怒嗎?
江南盛產的糧油布匹茶葉瓷器等,想要運到大越各地,必須經過巴山。
巴山匪患猖獗,已經嚴重影響了這條商路。
“為何是臨川縣?”
建安帝更好奇了。
能落草為寇的土匪,那個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兩萬多土匪,就有一萬多壯年,這麼多惡人去臨川縣落戶,要如何管製?
“啟稟父皇,兒臣答應土匪,如果他們到臨川縣去落戶,每人分得兩畝良田,免三年賦稅,再給他們每人半畝自留地,終身免稅,隻要他們勤快,願意開荒,也可以免稅五年!”
“自留地?什麼自留地?”
建安帝心頭一跳。
這丫頭,總能搞出一些讓人震驚的事情。
看著建安帝眉頭越皺越緊,陸元元也豁出去了。
“啟稟父皇,自留地,就是朝廷不征收賦稅,給老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讓老百姓活下去的希望!”
陸元元是真心覺得,古代的老百姓活的真不容易。
不是災荒,就是戰亂,時刻麵臨著饑餓的困境,土地就是老百姓能活下去的根本。
不但要給朝廷交賦稅,還要服徭役,時不時的就要被征兵上戰場,九死一生。
“福德,你可知道這自留地的先例一開,將會引起怎樣的震動?”
“父皇,這也是為何臣女要讓這些土匪,去臨川縣落戶目的。
在臣女的封地,一切都是臣女說了算,隻要這些人勤勞苦幹,安安分分的做他們的老百姓,臣女自會實現承諾,若是他們不安分守己,還想作妖,那臣女自然不會客氣!”
陸元元說完,看向建安帝,再接再厲。
“父皇盡管放心,區區兩萬多人,臣女自然有辦法讓他們服服帖帖的安心種田,誰敢不服,臣女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隻是臣女答應他們,想請父皇準許他們的子孫,能在第三代時,參加科考!”
“大膽!”
建安帝一拍龍案,瞪著陸元元。
“福德,你好大的膽子,朕能讓他們活著,已經是天大的恩惠,還妄想參加考考,誰給他們的膽子,敢提這樣的要求?”
“皇上息怒!”
宇文拓和鄧玉虎大驚,忙爬伏在地,想給陸元元求情。
“父皇息怒,先聽臣女說完,你再發落也不遲!”
陸元元雖然也嚇了一跳,可是還是跪的直挺挺的,兩眼毫不畏懼的看著建安帝。
“說!”
“父皇,這隻是臣女的緩兵之計罷了,臣女能讓巴山寨子所有土匪接受招安,憑借的也不僅僅是三從不爛之舌,自然能有打動他們的條件,這隻是其中一個。
臣女也沒有大包大攬,說皇上一定會答應,隻是說要替他們說情罷了,皇上如果不想答應,自然做不得數!還有就是……”
陸元元說的這裏,滿臉不情願的說:“本來臣女還以為,臣女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皇上肯定會獎賞臣女,唉!”
偷偷瞄了一眼建安帝,陸元元撇撇嘴,又接著說:“臣女這次給皇上帶回來的金銀珠寶,糧食布匹等物,可是不小的數目,臣女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讓土匪心甘情願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