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就請那位福德郡主,來這金鑾殿上當場對質,我倒要看看,我北戎公主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福德郡主?”
“三王子殿下,這又何必呢?”
柳丞相還想說兩句,阿巴查爾罕冷哼一聲,一副鐵了心點架勢。
“哼!我北戎公主和親,勢在必行!”
柳丞相無奈,看向建安帝。
建安帝也是頭疼,野蠻人就是野蠻人,有理也說不清。
阿巴查爾罕向建安帝一施禮,語氣強硬的說道:“皇帝陛下,不如把我北戎公主也找來,和這位福德郡主一決高下,看看誰更勝一籌!”
建安帝斂眉,沉默不語。
大殿之上,氣氛一時有些凝固,眾臣都看向建安帝。
半晌,建安帝大手一揮,說道:“準了!”
傳旨太監奉旨出了宮,分別去了北戎使臣團住著的驛館和郡主府。
陸元元接到聖旨,還滿心疑惑。
皇上找她,到底什麼事?
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把一身行頭穿上,就跟著傳旨太監往宮裏趕去。
陸青山夫婦送出了門,看著遠去的轎子,滿臉擔心。
一路上禦林軍開道,暢行無阻,很快就到了皇宮。
為了趕時間,陸元元並沒有下轎子。
陸元元雖然覺得坐轎子挺好玩的,不過也沒有忘了正事。
她拿出一個荷包,塞給傳旨太監,小聲問道:“公公,今日早朝發生何事,皇上為何忽然要召見我?”
“……這個,回稟郡主,今日北戎三王子一定要把北戎公主嫁給顧小大人,顧大人就說顧小大人已經與你定親,北戎三王子不信,要和你當麵對峙!”
傳旨太監收了荷包,左右看看,小聲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這也是皇上身邊的林公公的意思。
找機會把情況告訴福德郡主,讓她斟酌行事。
???
陸元元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滿頭問號。
同時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扯到她的身上了?
還有這個北戎三王子是怎麼回事?
幹嘛就扯著顧大哥不放?
滿朝文武,權貴雲集,難道就再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她心裏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一直到了金鑾殿上,還沒有捋順當。
“臣女叩見皇上!”
心裏不舒服歸不舒服,可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陸元元結結實實的跪了下去。
膝蓋隱隱作痛,她不由清醒過來。
她這是怎麼了?
“福德郡主,你可知道今日朕召你進宮,所為何事?”
建安帝看著下麵稚氣未脫的小丫頭,目光清亮,眉眼舒朗,不由暗自點頭。
“回稟皇上,臣女不知!”
陸元元裝傻,心中思索著要如何破局。
皇上迫於無奈要找她解圍,她總不能坐視不理。
再說顧大哥可不是別人,若他不願意,卻要迫於壓力娶什麼北戎公主,豈不是虧大發了?
顯然,顧大叔非常不願意,拉她做了擋箭牌。
不料北戎三王子窮追不舍,非要糾纏不清。
想到這裏,陸元元悄悄轉頭看向顧煥之。
顧煥之現在真是有苦難言,隻能目露祈求,頻頻向陸元元使眼色。
他知道這是強人所難,可是兒子絕對不可能娶北戎公主。
他隻能寄希望於陸元元了。
陸元元心中天人交戰,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
現在可是皇權社會,欺君罔上,可是大罪。
皇上看著好說話,誰知道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自己一個毫無根基的小農女,若是頭鐵的膽敢挑戰當權者的權威,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不是一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嗎?
倒不是陸元元自己嚇自己,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本來她隻想安安穩穩種個地,當一條鹹魚,無奈事情總是逼著她往前走。
這不,一步一步走到了這金鑾殿上。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這個什麼北戎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