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擦亮,李大貴就算著時辰起來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也不知道縣太爺會不會開衙門審案子。
但無論如何,這一趟他都得親自走一趟。
於是,老俞家的那四個人就這樣被綁了手腳,堵住了嘴扔到了村長家的牛車上。
趕車的是村長家的大兒子李成才。
至於村長李大貴本人則是坐在了俞建設家的牛車裏。
俞建設一家四口也一早就收拾東西回城裏了。
村裏還有老俞家的其他人在,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上門來鬧騰。
所以一家人一合計,不在村裏住了,回城裏去。
城裏的房子多,就算老俞家的人知道零食鋪子,可也不知道另外兩個鋪子所在。
果然,半上午時,老俞家終於發現了家裏少了四個人。
這下老俞家可炸了,紛紛跑出來找人。
結果還沒走出多遠就被村裏人告知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老俞家的大門直接就關上了。
他們雖然不喜歡村裏人,可也知道村裏人不會拿這種事情胡說八道。
更何況老大和老二那兩家子四口人還真是能做出那樣事的人。
老俞家的大門關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等再打開時,整個老俞家剩下的人全都出來了,呼呼啦啦的朝著俞建設的家走去。
有人看見了,立刻一個傳兩個,兩個變四個,也全都跟著去看熱鬧。
不過這一次除了看熱鬧外,更多的還是要維護俞建設家。
沒辦法,誰讓人家能給村裏人帶來好處呢!
隻可惜他們都不知道俞建設一家現在根本沒人。
鐵將軍把門。
俞老太太立刻就哭喊起來了,罵人的話更是不絕的從她嘴裏喊出來。
俞老頭兒也落了個沒臉,一張臉黑成了鍋底黑。
一家人又趕著去村長家。
這次大門倒是沒落鎖,可給他們的消息卻讓老俞家的人更絕望了。
村長去城裏了,還是帶著他們家那四個人去的。
去縣城幹什麼了?那肯定是去見官啊!
老五俞安康差點沒暈過去,抓著他爹的袖子就是一頓哭:“爹,可,可不能讓大哥二哥見官啊!這要是定了性,那我以後的仕途可就毀了啊!”
今天剛十八歲第一天的俞安康是家裏的讀書人,而且還是在老爺子老太太心裏麵能考狀元當大官的人。
一聽他這麼說,俞老頭兒瞬間就顧不上丟臉不丟臉的事了,趕忙招呼著家裏剩下的人就往城裏追。
隻不過俞老太太推薦不利索,實在是跟不上了,俞老四媳婦兒就趁機提出女人孩子留在家裏麵守著。
俞老頭兒也顧不得那麼多,就這麼拖著一身老骨頭在兩個兒子的攙扶下朝著城裏趕。
隻不過他們到底是靠著兩條腿趕路,比不過牛車的速度,再加上出發的時間也晚了不少。
等到他們追到縣衙時,縣令宣判的聲音也剛好落下。
俞如意及其妻俞錢氏,俞吉祥及其妻俞王氏,意圖偷盜、謀人性命,人證物證俱全,被判流放西北。
當場就給落了刺青。
俞錢氏和俞王氏哭得暈死過去又被活生生燙醒。
意識到自己的臉上多了刺青,兩個人又哭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