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在他耳邊輕昵,像是在對熱戀期的愛人纏綿又不舍的喃喃,“喊我名字。”
心中固執堅守在最後一根防禦在最後底線的稻草像風箏般徹底斷了。
一代仙人被強勢拽入了凡塵,還能固守住原本冷漠又驕傲的心嗎?
柔軟生香的床榻上,絕色的男子緊蹙著眉頭,白皙的額頭沁出薄薄汗珠。
纖細修長的指尖緊緊攥著床單軟褥,有些不安,發白的桃花薄唇喃喃道:“小苓,小苓……小苓!”
蘭墨驚叫一聲,猛地坐起身,胸口微喘,有些許的恍惚。
多情的桃花眼半眯,環顧了一周,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心中有些迷茫。
是……夢嗎?
明明一切那麼真實。
他們洞房花燭,教書育子,他們踏青捉蝶,涉政獵奇。
他們踏遍山河萬裏,賞遍世間萬景。
怎麼會是夢呢……
蘭墨痛苦又迷茫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小墨,小墨,你可算醒了!!嚇死我了!”年慶爬到他床邊,眼尾快要哭出來的意思。
蘭墨緩緩睜開眼,像是經曆過很久才想起來他的名字,嗓音帶著沙啞,“大將軍可不能哭鼻子。”
“嗯嗯嗚嗚哈哈哈”年慶高興的不知所措,吸了吸鼻子。
蘭墨的目光淡淡地轉向了窗邊,心頭帶著慶幸。
還好,一切是夢。不然,他不知道要怎麼和師父交代。
師父將他養大,是他的再生父母,為的就是讓他成為一名愛民的國師。
他如果跟太後娘娘在一起,師父一定會失望的吧……
遙遠的古鍾寺。
“阿秋——”一位頭發花白仙氣飄飄的男人揉了揉鼻子,“是不是我徒兒想我了?”
“想你想你,我吃你的軍,嘿嘿,老子贏了!”對麵相同年齡的白發蒼蒼的老人盯著麵前的棋盤,趁其空虛,迎難直上。
“師父,我不跟你玩了啊!你耍賴。”中年男人哼了一聲,“我要去找我徒兒。”
“走,老子陪你去。”
*
“嗚嗚嗚小墨,事情就是這樣。”年慶說的嗓子都幹了,端起旁邊的茶壺豪爽的喝了進去。
蘭墨睫毛微顫,“你是說,在我昏睡的十天內,瘟疫已經解決了?”
“對呀,你是不知道,姐姐有多厲害,不僅一直在照看你,還忙著城內大大小小的事。”
年慶白皙的臉蛋有些紅暈。這幾天幫姐姐,發現她幾乎顛覆了他往常的認知。
原來女子也可以這麼英勇又有魅力。
“嗯。百姓怎麼樣?”蘭墨對他口中的姐姐並不感興趣,隻是擔心城內的百姓。
年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安啦,沒什麼大礙。”
蘭墨鬆了一口氣,隻要百姓安康,他就放心了。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姐姐,微微一笑,
“你說的姑娘一直在照顧我,有機會我們去答謝一下,對了還有城主,不到三日,我們便可回去。”
“啊。”年慶長大了嘴,他還不想走,走了就見不到姐姐了。
蘭墨掀開被子,因為長期沒有吃飯,有些眩暈,等緩過來後才起身,“走吧。”
“去哪裏?”
“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