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一起試試的約定之後，江季闌反而並沒有感覺很多的不同，還平添了許多的煩惱。因為她完全不是一個能矜持高雅的性子，她作為秘書的身份可以裝出那種樣子，卻完全融入不到他期望她所變化的生活。
而江季闌也並不是那種會為別人降低他的要求和標準的人，兩個人都在克製對對方生活的偏見，可就像是已經漂流了多年的板塊，怎麼也拚不回完整的樣子。
江季闌覺得改變的第一步是提高她的消費水準，邀請了許多專業人士，化妝師、服裝師、設計師給她安排了許多“物資”，給她重新買了一套房子，但問止染住了沒有幾日，又回到了她那一言難盡的出租屋裏，那些物資、人脈也隻有在他身邊的時候才會用上。
江季闌覺得他和她在一起了，反而越來越遠了。
“問止染，你是有苦難綜合症嗎？為什麼不去住那邊的房子？不喜歡可以換，非要折磨自己？”江季闌每次來她家都緊鎖眉頭。
“沒有啊，隻是覺得很沒有必要……”在這方麵，她還是理虧的，江季闌的身份地位在哪兒，這樣的任性隻會讓他在別人那裏難堪，但又的確不適應那樣的生活，那些裝點房子牌子甚至那些名與利，都讓她覺得虛無，她不覺得那是活著的必要所在，“我總覺得，那些不屬於我。”
“那我呢？你覺得我屬不屬於你？”我屬於，那些就是屬於你的，江季闌下句話都想好了，盯著她的眸子，卻沒有等到她的回答。
“……”你更不屬於我。
約定在一起之後的距離感第一次這麼洶湧得衝上江季闌的心頭，他咬牙切齒，“問止染！”
“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談戀愛！？”
“我送給你花，是讓你感受我的作為，不是讓你撫養玫瑰！”
“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們是兄弟嗎？？”
“我已經退步了，你能不能不要就縮在你的那個小圈子裏一席之地都不給我？！”你的冷漠，真的讓我懷疑自己堅定的相信著你也動過心。
江季闌氣絕，轉向牆壁，問止染也聽懂了他的意思，但總不知道該如何達到他想要的，安慰似的拉著他的手。
被他甩開兩次，第三次再嚐試，便落入一個有一絲絲酒香的擁抱。
“問止染，為什麼和你談戀愛就這麼難，你真是個木魚腦袋，”他之前的戀愛都是很愜意放鬆的，而現在仿佛深陷一塊記憶海綿，起不來，又回不去，“但我又很怕一旦要求回到原先，我們什麼都沒有了。”
“……”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問止染被心跳吸引了注意，“你……心跳好快……”
“……”她總能瞬間讓他無語。
“我不知道原來談戀愛是這樣的，你的確不屬於我，但我也……不想離開你的身邊。”說著，手又收緊了些。
“你心跳，也很快。”
02
“我聽小d說，南區那邊的廠房前幾日出問題了？”江季闌去了cx總部忙了兩日，他們已經三天沒見了，江季闌直接來了她的出租屋。
“嗯，還在處理，我先洗澡。”江季闌扯著領帶，一臉疲憊。
“水熱好了，衣服也拿過去了。”他要是毫不掩飾他的疲憊，那必然是真的很累了，這幾日經濟市場動蕩，連cxa也收到了影響，他那邊隻會更棘手。
洗好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也不同問止染聊些什麼，便繼續處理著工作。
“無聊便去看電視，不必非得陪我，我還要一會兒。”看她百無聊賴得窩在書桌一旁看著一本經濟學的書。
“唉～”問止染鬱悶的歎氣。
“……做什麼？”江季闌停下手上的工作，看向她，以為她有情緒了。
“看你覺得好累啊。”又想到什麼，繞到他身後幫他捏了捏肩。
“……不必，”沒情緒便好，江季闌繼續工作，“你這樣很打擾我。”
“哈？”“過來坐好。”“好吧。”喪喪地坐回沙發，江季闌攬她躺在他腿上，“明天我去南區那邊的廠房看看，你陪我去吧。”
“嗯？這算是臨時抽調分公司的員工嗎？”問止染炯炯有神地看著他，那應該有獎金吧～
想到她在打算些什麼，江季闌笑著揉了揉她的的腦袋，“不算，你本來就是我的專屬秘書。”
“那我可以不去嗎？”去廠子的話又要周旋很久，那些老油條們。
“那我可以扣工資吧？”學著她的語調。
“怎麼可以！我當然會無條件的擁護BOSS的選擇！”討好地抬手抱著他精瘦的腰。
“這還差不多，老實待會兒，我很快就好了。”
（部分缺失待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