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懂函翠翠,為什麼中間的不要,偏去要一塊最不起眼的翡翠毛石?
函翠翠正在認真的解著石妖,外界的聲音已經與她隔絕。楚南、奉兮他們很熟悉函翠翠的這種狀態,也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翡翠,能讓函翠翠傾注所有精力。
寶寶仰臉道:“叔叔放心,這個女人不會言而無信的。”
他們仍舊不放心,直到得到奉兮的回答後,才高高興興去解石。寶寶不滿道:“就因為我小就可以不相信我,蔑視我,無視我?”他心裏很是鬱悶,不被人重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奉兮拍拍他的頭:“所以你要好好吃飯,趕緊長大啊,以後才能很好的保護媽媽。”
“這句話應該送你們,她才不需要我保護。”
寶寶躲開了奉兮的手,奉兮略微有些尷尬,伸出的手轉而摸摸鼻子。
函翠翠並不是沒有聽到那些話,開始,她是解石到關鍵時刻,這個石妖的位置太奇怪了,就想正在奔跑一樣,最前麵的手指緊貼著石皮,一點兒都馬虎不得。後來到寶寶說了那樣的話,她卻不好意思表示自己有聽見,隻好繼續全神貫注,用心一點一點的解石。
她很清楚那些料子裏麵會解出什麼樣的東西——一些油綠的翡翠珠子,成色還不錯,不過比較零散,一個個如同雞蛋般大小,不規則的分布在毛石料子中。
她沒有耐心一個個解開,隻好賣個人情了。
做生意嘛,不可能隻過來這裏一次。她在這裏最缺少的就是人情,一個人情,好為以後長久的發展奠定基礎。
從擦石,到切石,工具從這個換到另外一個,函翠翠漸漸感覺體力不支,她又不放心交給其他人,隻好使用了些靈氣,繼續完成這項偉大的事業。
大概輪廓要出來了,王成那邊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呼:“玻璃種!”
驚呼過後,就是死寂,機器的聲音,夾雜在其中還未平穩下來的喘氣聲,函翠翠到了最後一點,她扭頭看了一下。
“你們怎麼都這樣看著我?”同情的、可憐的、惋惜的,各種情緒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即使函翠翠把臉皮加厚,也禁不住人家這樣盯著看。
王成微眯著眼睛笑著:“玻璃種飄花兒。”
函翠翠隻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隻切開了一麵,就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個個沒見識!不就是玻璃種飄花兒麼?!雖然顏色豐富了點,但還不夠豔麗,水頭還沒自己初次開始解石,碰到的那塊兒好。
“哦。”一個單音,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函翠翠把目光收回,繼續自己的勞動。
“嘿嘿,嚇傻了吧,女人。”
“是的,她嚇傻了。”奉兮淡淡道,不夾雜任何感情的陳述句。
函翠翠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奉兮也會這樣刺激人了?
王成越是想看到函翠翠驚訝、害怕,等等諸多的表情,你越是表現的平淡安慰,他心裏就越是窩火。
果然,刹那間,王成的臉色就變了。
一直臉色平平的侯老先生走過去,撒了些水,摸摸切開的那個麵:“裏麵還有好料子,仔細些擦,別傷了了翡翠料子。”
一直不發表評論的侯老先生說話了,這是要“準備”判函翠翠死刑麼?王成玻璃種飄花兒的已經很不錯了,再好的料子?玻璃種帝王綠?或者是彩色的翡翠毛石?侯老先生會對這些個兒感興趣麼?
完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函翠翠突然發現,自己對侯老先生所期待的東西感興趣了。
精神分散,一不小心,擦石機磨得有些深了,別且擦過函翠翠的手指,讓她猛得抬手。
“呼!”
捂著手上的傷口,函翠翠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這隻手。
她看看自己的手,自己手上的手紋,手上新出現的傷口。低頭看看毛石中的露出的石妖的手,那隻手上的手紋,以及剛剛不小心擦出的傷口。再次哀歎一聲,完了,腦部庫存不夠,反應不及,直接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