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大人倒是鎮定。”
我默默收起手中的尖刀,轉過身去向樹林深處走去。
樹林常年無人抵達,毒蟲雜草甚多。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我把手裏的彎刀當成鐮刀來用,深一腳淺一腳在裏麵跋涉。
“啊!”我的尖叫聲突然響起。一隻拳頭大小的蟲子從我腳邊慢悠悠爬過。
“媽呀!”我又是一聲驚呼。林子裏蟲類眾多,而我最害怕的,就是蟲子。
我欲哭無淚。
“不是,家人,這林子裏這麼多蟲子。你要是讓我找不到滿意的東西,我就躺床罷工,掉你業績掉你排名。”我用略帶哭腔的聲音和係統通過腦子溝通著。
還好我們是腦連接,不然別人隻要當我們是神經病了。
“你別哭啊寶寶,真的有你喜歡的。我給你查查位置,”係統一聽我要罷工,立馬積極上班協助我“就在樹林的西北方。”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分不清東南西北呢家人?”
作為一個資深路癡,深深的“看”了眼係統歎了口氣。
“……”係統沉默了一下“好好好,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人物。往左邊走。”
係統還是認命的準備用左右前後來指揮我。
“姑娘。”
“媽媽呀!”
男人好聽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但是我在和係統全神貫注的聊天和分辨道路,一時之間倒是被嚇一跳。
“怎麼了侯爵大人,怎麼一直跟在我身後?”
雖然但是,該說不說。外國人的五官確實很好看。高挺的鼻梁是標準的鷹鉤鼻,深邃的眼眸。貴族的皮膚普遍都是冷白色或者微微透著點粉色,很好看。男士的唇部都有些薄,最起碼我見過的這些人沒有厚唇的。
男人眨了眨他好看的海藍色眼睛,抿了抿唇。
“姑娘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男人停頓了一下“另外,姑娘既會武功,為何不飛簷走壁從樹上用輕功過去?”
我的長相是標準的東方女人。細細的柳葉眉直拖到眼尾平行處,一雙狐狸眼睫毛纖長,殘餘的日光投射,眼下倒是能形成一小片陰影。鼻梁沒有麵前的男人那般高挺但也精致小巧。雙唇雖比外國男人的薄唇略厚,但也別有韻味。
我還保留著在東方國家居住的盤發習慣,所以穆德裏侯爵會用東方的功夫叫法詢問我並不意外。我隻勾了勾唇角。
“紀哲浠。如您不嫌棄,可以稱呼我為紀夫人。”
“你就是雅裏斯家那個借居的東方女人?難怪我沒有見過。”
“侯爵大人為何一直跟著我。難不成想將我強擄了去?”
我適時的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向麵前的男人,倒是真的像害怕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爽朗的笑聲響起“你啊你,我就這麼像那個壞人?我要擄你,那也要看公爵大人是否同意。”
“紀夫人。”
“嗯?”
“所以您為什麼不用輕功?”
“……”我沉默了一下“我怕您跟不上,這個理由成立嗎。”
“這當然成立,紀夫人,”男人笑著點了點頭“但是我們可以試試。”
在男人點頭的時候,我就已經借力一躍上了樹頂。口中提著一口氣在樹頂間快速移動。係統的聲音也再次響起,為我指揮著方向。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也跟在了我的身側,再次爽朗的笑了笑。
“紀夫人,在下也曾和一個東方女人學習過一點武功,或許我們師承一人。”
我沒有理會他,我隻是依舊奔跑。男人見此也不再言語,隻是和我保持著同樣的速度在我身側。
遠處的太陽已經悄悄的沒入地平線以下,月光鋪滿了整片森林。風在山穀中回蕩,吹過我的麵龐帶起了我的長發。
“就是這裏。”係統提醒我可以停下來了。
我收住了步子。立在樹頂看著男人。月光披灑肩頭,給我鍍上了一層白光。
“真好看,”他的誇獎毫不吝嗇的從口中吐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隻可惜不是我的。”
“或者說,你願意成為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