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倏地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圓形表盤。
中間正在前進的秒針停頓,隨後開始往後倒退。
楚棲年鬆開手:“江哥,會沒事的。”
他收回法相,神鳥被雷劫劈中的那一刻,後背羽毛連帶著血肉焦糊一片。
江聽肆知道他不願意讓自己擔上因果。
金色光芒籠罩,眼前一切極速倒退,最終在時間旋渦中,二人暈了過去。
“moon,醒醒。”
“起來吃些東西再睡。”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棲年睜開眼。
屋裏燈光有些暗,不過身旁坐著的人還是能看清楚。
“白榆……”
執事應聲,指腹輕輕摩擦楚棲年側頸皮膚,這處有一枚吻痕。
“餓嗎?我幫你穿衣服?”
“這是……”楚棲年轉頭看了一眼。
想起這是沙灘上的海景房。
時間倒回到白榆還沒有喝下香檳被感染的時候。
楚棲年眼淚一下子失控,猛地坐起身抱住白榆,伏在他肩膀抽泣。
“白榆……白榆……”
白榆不解,輕輕拍打少年光裸的脊背:“我在這裏。”
聽到他哭聲,祁尋跑進來:“哥!腰子和生蠔!你補補……”
“你怎麼了哥?”
楚棲年一手攬緊白榆,一手把祁尋薅過來抱住。
“嗚嗚嗚嗚……你們活了……”
“老子250……沒白費……”
祁尋心驚肉跳:“哥……到底咋了,我沒說你虛……不吃腰子,要不然……吃、吃點韭菜?”
“滾啊!”楚棲年哭的直抽抽:“你特麼自己吃去,你個笨蛋!”
“說什麼談戀愛……自己還不是一隻傻狗!”
一想到祁尋心髒被剜走,血液被抽幹,那些人甚至還想把他煮了。
楚棲年心裏疼的直抽抽。
“不哭,別怕,做噩夢是嗎?”
白榆雙手捧著楚棲年的臉頰,滿眼心疼,擦去他麵上淚珠。
“moon,白榆在這裏陪著你。”
楚棲年推開祁尋,再次鑽進白榆懷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停不下來。
祁尋撇嘴:“兄弟情就這麼點。”
白榆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麼哭。
臉上罕見地浮現一絲慌張無措,隻能抱著人一直哄。
“是不是昨天晚上抱著你的時候弄疼你了?”
“還是說臍橙……”
楚棲年不用抬頭,伸手精準捂住他嘴。
“不是……”
祁尋噫了一聲:“我去找大哥了,你倆好肉麻……”
白榆溫暖的雙手握在楚棲年肩頭。
“念念,說實話……你知道,你說什麼,我都會信。”
楚棲年眼淚再一次滴落。
“我是從五日後回來的……隻是短短五日,發生了許多事情。”
他把所有事情仔仔細細告訴白榆。
聽完後,白榆久久不能平靜。
“祁念,聽我說。”
他俯身,直直盯著楚棲年雙眼。
“即使有一天我出了什麼意外,你也不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來換回我的生命。”
“如果,醒來麵對奄奄一息的你,我不知道……”他苦笑一聲:“我不知道我該怎麼活。”
楚棲年小聲說:“我不可能看著你在的眼前死掉。”
“所以,我們初擁吧。”
白榆輕啄楚棲年嘴唇。
“幫我轉化為吸血鬼,我是你的愛人,也將會是你最忠心的血奴。”
楚棲年愣了下,“好!”
按照原本發展,他們會在吃過晚飯去萊辛開的派對。
現在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楚棲年起身。
白榆眼瞳泛紅,箍緊楚棲年後腰,尖牙輕硌著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