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好遠,祁尋打了個抖。
“嫂子殺人怎麼喜歡擰脖子。”
他還摸摸自己腦袋:“以後我堅決不惹白榆生氣。”
楚棲年嗤笑:“何止脖子,肋骨全斷,不過他們活該,赤夜教會不幹人事兒。”
白榆問:“moon,我們現在去哪裏?”
楚棲年琢磨一會兒,在人類居住區,暫時貌似隻信得過林商宿。
“林商宿不是說過他的住址,要不然找他去?”
祁尋高興道:“可以去找大哥,大哥說過要和我們一起去海邊玩!”
白榆不太願意。
他們此刻躲在兩棟房子之間的縫隙裏,兩個人並排站不下。
白榆手動轉過祁尋的腦袋。
祁尋立即連帶著身體轉過去,拿後腦勺對著他們。
“放心!我堅決不看這種少兒不宜的東西!”
楚棲年嘴角微抽,被抵在牆上。
“主人,我們可以先回家躲一段時間。”白榆親昵地用鼻尖蹭蹭他的。
楚棲年一顆心噗通噗通跳的快,頸側被滾燙的手指蹭過。
身上明明還酸痛著,但麵前的美男略微勾搭一下,他還是沒出息地直了眼。
“你是不是在瞎吃醋啊?”楚棲年咂摸出不對。
鉗在他腰間的手收緊,楚棲年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楚棲年小聲說:“林商宿對誰好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白榆黑漆漆的眸愈發深沉。
像是直直能看進楚棲年的心裏去。
“他對你的態度很奇怪,有些像家人,又像是在極力隱藏著什麼。”
楚棲年微微挑眉:“你看人心看得挺透徹啊,那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要吊著我。”
小蝙蝠不依不饒,粗暴地攥上執事領子。
“我們昨天在浴室第三次的時候,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白榆想起來。
當時moon可憐巴巴地對著鏡子流淚,問:“你喜不喜歡我。”
“還是說,你隻是因為職責所在,所以做這些事……”
楚棲年嘴巴被捂住了。
白榆歎氣:“不是,從來都不是,如果隻是為了幫你疏解,用手或者……就可以。”
moon眨眨水汪汪的眼睛。
白榆低頭湊近,吮吻了一下那雙被蹂躪到豔色的唇。
“愛你。”男人低聲說:“我愛你的。”
如願以償聽到這一句話,楚棲年高興歸高興,眼睛卻熱了。
“那一年你把我撿回去,一開始很不願意,不過這麼多年,moon——你是我的月光。”
照亮黑暗的不一定是太陽。
有可能是黑夜中的月光,光芒不刺眼,足夠看清回家的路。
三人最後還是找到林商宿在附近的住所,看到他們過來,有些意外。
祁尋像是地下黨接頭一樣掩嘴壓低聲音。
“大哥!我們被追殺了!”
林商宿麵色一變:“快進來。”
到了屋裏,楚棲年環視一圈。
“別聽他瞎說,隻是赤夜教會的那一群找上門了,被我們弄死了。”
楚棲年走到客廳窗邊,一打開窗子,外邊不寬的陽台擺了許多花。
“這花開的真好。”
林商宿倒了三杯果汁,微微一笑。
“從小就對花花草草感興趣,隨便養一些打發時間。”
祁尋湊過去:“沒有我喜歡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