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魚眨巴著眼睛,沒反應。
“快哭行嗎?”楚棲年小聲威脅:“要不然我就打你屁股了!”
小人魚以為他在逗自己,竟然張嘴咯咯笑起來。
楚棲年嘖了一聲,“如果我老婆要是出了事,我一定會把你媽給宰了。”
祁尋:“哥……”
“怎麼?”楚棲年整個人被戾氣包裹。
“本來我並不準備帶它走,是它自己黏上來,他媽也是不講道理,如果白榆真的出事,我就把大人魚給賣了!”
大概是他真的很凶,小人魚嘴巴一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不過四五秒,麵前的荊棘叢突然開始顫動,擋在他們麵前的一片朝兩邊分開。
昨晚上那條巨大的人魚出現,目露寒光弓起身體,卻不敢輕舉妄動。
楚棲年上前一步,一隻手拖著小人魚。
“他還給你,但是——你必須把我的star,還給我。”
人魚朝他呲了呲牙,一副恨不得把他吞了的模樣。
楚棲年微微歪頭,眼神森寒:“我再說一次,把我的star還給我,要不然,你永遠別想帶走你的孩子。”
小人魚一直在哭,不斷用尾巴拍打楚棲年的手腕,想要掙脫。
楚棲年眉頭微微一蹙,手腕被劃破,鮮血順著指縫一點一點滴落。
終於,人魚不甘心地側開身體讓路。
同一時間,這些植物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往兩邊靠攏,楚棲年快步走過去,彎腰放下小人魚。
原本還纏著他的人魚寶寶,一眨眼便滑到大人魚身邊。
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麵。
沒想到人魚揚起尾巴朝小人魚屁股的地方狠抽了兩下。
人魚崽哭得更凶了。
祁尋驚訝:“果然不論什麼種族,熊孩子該揍還揍。”
楚棲年並未看到這麼戲劇性的畫麵,抬腳往白榆的方向跑過去。
等到了地方,白榆正坐地麵,垂著頭,背對他。
“白榆!”他一個飛撲,撲到了男人後背,攬緊他。
貼著的身體僵愣許久,執事渾身變得冰涼,再也沒有往日那麼暖和。
楚棲年快嚇死了:“不是,你還活著嗎?別嚇我啊……”
他聲音都帶著哭腔。
“moon……祁念……”白榆終於發出點動靜,隻不過聲音啞的不像話。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楚棲年起身,坐在男人麵前。
“念念。”
如今看到人,執事僵硬冰冷的身體漸漸回暖,他抬起手想去撫摸對方的臉頰。
倏然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立即改為擁抱。
“你手怎麼了?”楚棲年想推他,又舍不得:“手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看啊……”
“沒事,沒事,念念。”白榆擁得很緊,不斷喊他的名字。
楚棲年身上被勒的發疼,側過臉在白榆耳廓親了一下。
他們髒兮兮的,味道不好聞。
白榆躲了下:“髒。”
“我找幹淨一點的地方親的。”楚棲年蹭蹭對方肩窩,“你親親我……好不好?”
“我很擔心你,也怕你著急,所以……你能不能親親我,讓我安心些。”
他這個人總是矛盾的,在安全的環境下,總是很會氣人。
但是此時此刻,他縮在懷裏,軟著聲音撒嬌,心都軟的一塌糊塗。
攬著楚棲年的雙臂終於鬆了點。
白榆雙眼滿是紅血絲,眸中濃濃的恐懼,並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減弱。
男人動了動蒼白的唇。
“moon,抬頭。”
楚棲年不明所以,還是乖乖聽話。
在這種危機四伏,怪異的森林中。
白榆氣息顫栗,垂首緩緩靠近跪坐在自己麵前的少年,嘴唇貼上那處小巧的喉結。
——他吻了屬於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