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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穿衣洗漱都不用親自動手的楚棲年被抱到餐桌旁。
祁尋早已經吃完自己的:“哥,昨晚上樹林又著火了。”
楚棲年掩嘴打了個哈欠:“嗯,白榆放的。”
祁尋:“怪不得,今天我出去看了一眼,屍體都燒成焦炭狀了,不過還算留了具全屍。”
楚棲年啃著沒滋沒味的麵包,問:“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祁尋:“和你一樣,去了人類居住地,在滿月之前回來了。”
吸血鬼在滿月時能力會受到限製。
昨夜楚棲年忘了滿月這一回事兒,正在酒館看帥哥跳舞,沒想到被捕獵者發現。
“我給忘了,要不然也不會被傷到。”楚棲年一口氣喝光杯子裏的牛奶。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白榆上前,動作輕柔幫他擦嘴。
祁尋羨慕道:“我也要去人類居住區抓一隻人類回來,讓他做我的血奴!”
楚棲年一拍桌:“正好,過兩天咱倆一起,夜色酒館的老板和我打賭輸了,他說跳鋼管舞來著,我得找他兌現!”
祁尋興致勃勃:“鋼管舞哎!我還沒見過!”
楚棲年嗤笑:“哥帶你去,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白榆藏在餐布下的手指無意識攥緊,眼中染上一絲暴戾。
“人類裏隻有白榆長得最好看,夜色的老板黃黑皮,很壯,他跳起來不好看。”
白榆被他一句話說的心情好了許多。
接著,楚棲年傻笑:“要是哪一天白榆願意跳給我看就好了。”
白榆:“……”
吃過早飯,楚棲年嫌無聊,跑進枯木林,去看燒變形了的屍體。
忽地,他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藏在樹後的人強忍恐懼,一動不敢動。
很快,他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注視自己。
中年男抬頭,黑影兜頭罩下,他一聲慘叫,脖子一涼,捂著脖子倒地。
楚棲年手起刀落,被濺了一身血,毫不在意輕扯嘴角。
溫熱的鮮血沾在他臉頰,他用手指沾了點,眼瞳染上血色,死死盯著新鮮的血液。
半個月沒能進食,普通的食物並不能抑製吸血鬼的饑餓。
楚棲年麵露猶豫。
這人看起來不太幹淨。
可是血液,也沒法用水洗。
楚棲年始終下不去嘴,想聞聞這人的血液是不是也像他這個人一樣臭。
正當他手指湊近鼻尖時,手腕忽地被人大力攥握。
白榆眸光冰冷:“祁念,想要喝血,隻能喝我的。”
楚棲年心頭狂跳:“為、為什麼?”
白榆一字一頓:“我屬於你。”
“……”
楚棲年心道,這可不能怪自己沉迷美色。
是你先勾搭我的。
撩了也不讓碰,隻管殺,不管埋。
白榆主動解開扣子,摁著楚棲年後腦勺摁向自己。
香香甜甜的血包就在眼前。
楚棲年餓得不行,一對小尖牙露了出來,猶豫片刻,還是搖頭拒絕。
“不行,我不能吸你的血,這樣對你不好……”
“moon,討厭我了?”白榆掐著他下巴抬起。
楚棲年雙眸泛起淺淺的紅,“不是的……”
白榆眼神越來越冷:“你有了新的血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