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棲年走回房間,關上門,額頭抵在門板上,早已淚流滿麵。
設身處地想一想,愛而不得,等不來結果的喜歡,最讓人心痛。
小白安慰他:[棲年,接受遺憾,也算是個圓滿。]
道理都懂。
隻是這一刻還是忍不住心軟。
自己都特麼活的一塌糊塗,還有空去心疼別人。
楚棲年腦袋在門上撞了兩下,喉嚨裏擠出一聲委屈地嗚咽。
他正要撞第三下,一隻大手從後伸過來,隔開門板。
楚棲年僵愣,下一刻整個人被摟進懷裏。
熟悉的氣息縈繞他整個人。
“任南酌?”
“硯硯……”
男人緊貼著他,因為多日高燒,聲音嘶啞,很低:“寶貝。”
楚棲年在外人麵前憋的很好,一聽到任南酌聲音,抽抽兩下,放聲大哭。
“我、我他媽以為你要死了……嗚嗚嗚……”
任南酌親吻他的發頂:“不會……舍不得。”
楚棲年連說帶比劃給他看:“這麼大一灘血,還是黑色兒的……嚇死我了!”
小白眼睛也有點濕潤,瞅他這個沒出息的b樣又哭笑不得。
任南酌悶笑,把人轉了個身抱緊,帶著滾燙的氣息去吻他脖頸。
楚棲年止住哭腔,“幹、幹嘛啊?”
“想你。”任南酌啞聲重複:“好想你。”
“你還沒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楚棲年緩過這一陣,抱著他往床上挪。
把人硬是摁在床上,抬手去拿溫度計。
他動作時衣擺上躥,露出那截細白的腰。
任南酌腦子裏沒別的想法,就是想摸摸。
手鑽進去,摩擦兩下不動了。
楚棲年被摸得後腦勺發麻,瞪他一眼。
“還在燒,不過比早上好多了,副官早就醒了,看來中藥和針灸還是起了作用。”
楚棲年趴下去,像一條八爪魚似的纏緊他。
“城外得病的,隻有壯漢子有可能活下來,但凡體質差的,都得看運氣。”
任南酌在他腦門上親了親。
“這一次的疫病來勢洶洶,小孩兒,婦女……大多撐不過去。”
楚棲年:“管不了別人了,我隻要你活著,沒能力……去當救世主。”
藥材匱乏,精力有限。
“很厲害……寶貝。”
楚棲年捂他嘴:“別肉麻,太膩歪。”
任南酌在他手心親一下。
楚棲年扯下口罩,湊過去想親他。
任南酌躲開:“現在……不嫌棄?”
“……你可真會破壞氣氛。”楚棲年下床,去接了一杯水,拿給牙刷擠上牙膏又過來。
“來,刷幹淨點。”
任南酌趴在床邊,按照老婆要求,刷的幹幹淨淨。
他人愛幹淨,並且身體很好,人香,嘴也香。
隻不過昨天吐過血,楚棲年不想沾一嘴血腥氣。
去浴室倒了水,楚棲年悄悄摸摸咬碎一顆糖。
小白沒眼看:[狗情侶,親熱之前用得著幹這麼多事?]
楚棲年刺它心窩子:“你沒對象,等你有對象還這麼邋遢吧,看人家到時要不要你就完了。”
小白:[……]
[……要不然你還是被傳染上吧,太尼瑪能秀了。]
說來也是挺奇怪,除了當時第三個世界身體差,再往後近乎沒怎麼生過病。
這一次更是幸運兒,身邊一圈人都倒了個差不多,他還活蹦亂跳。
“管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