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火焰熊熊燃燒,濃煙四起。
“二爺。”他伸手,被男人牽緊,稍微躬身,直接背起楚棲年。
男人踩上窗框,嘴裏叼著一根煙,有幾分痞氣:“夫人,抱緊了。”
“任老二,你別把自己跳瘸了。”楚棲年嘴上從來不認輸。
任南酌拍拍小戲子柔軟的臀,倏地一躍而下!
二樓窗戶底下是草地,綠草茵茵,落地後任南酌順勢反手拎過他,在草地滾了兩圈才停下衝勁。
楚棲年趴在任南酌胸膛,支起身等著任南酌起來,迎麵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小白白眼翻上天:[萬惡的小情侶。]
要不是地方不對,時間不合適,任南酌確定自己會忍不住把他辦了,就地正法。
“等回去,硯硯。”任南酌磨磨牙尖,同對方十指相扣起身。
一路偷偷摸摸躲著院裏巡邏的兵,二樓火勢加大,滾滾黑煙從窗戶冒出來。
酒店亂了套,楚棲年臉上的妝方才早已經被任南酌擦了個幹淨。
臨到門口,二人甚至光明正大出去。
楚棲年嗤笑:“一群傻嘚兒。”
紀凜的車還在不遠處停著,一鑽進去稍微有一些擁擠。
班主和聶詢初都坐在後邊,任南酌信任自己夫人,落座後發現沒了位置,攬著楚棲年的腰,讓人坐自己腿上。
“你們沒事吧?”紀凜臉色不太好看。
楚棲年如坐針氈:“還好,我放火燒了小鬼子的酒店。”
紀凜放下心:“要不然識硯你坐前邊來吧,副駕駛不擠。”
腰間被雙臂霸道地鎖緊,楚棲年無奈道:“來不及了,快開車,司令的兵回過神追出來了!”
大飯店門口跑出一隊持槍的兵,分散開來,沿街搜捕。
紀凜開車往糧倉行駛過去。
“二爺,聽說糧倉失火,我已經讓副官帶人去滅火,然後請大哥過去坐鎮,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楚棲年無意識攥緊他的袖子。
“如果糧倉真的沒了,司令會把你怎麼樣?”
任南酌心裏發疼,原本把人娶回來隻是想讓他無憂無慮開開心心活著。
如今一堆破事,還要他冒險來找自己。
任南酌手指擦掉他臉頰上沾的灰。
“放心,司令原本想把我押在飯店一晚上,現在逃出來,就能解決這些問題。”
“那就好。”楚棲年想到任南酌能走到這一步自然是有自己的實力,於是放寬了心。
“困了,睡一會兒?”任南酌扶著他腦袋往自己這邊摁。
楚棲年本來都倒下去了,又蹭地一下坐直。
欲蓋彌彰說了句:“義兄,這樣不妥,你不能太慣著我了。”
班主稀奇,眼睛瞪大:“你倆……還喜歡玩這種?”
聶詢初歪頭瞧一眼:“玩什麼?”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楚棲年不語,紀凜回頭看他一眼。
“識硯,其實你倆的關係,我早有耳聞,不用擔心。”
任南酌不高興,小聲問:“硯硯,我就那麼見不得人?”
楚棲年捂住他嘴,尷尬一笑。
“紀先生,還希望你保密,任南酌名聲已經很差了,我不想他再被扣上流氓罪。”
紀凜心如墜深淵,滿口苦澀,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用力到青白。
“放心,不會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