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棲年還在想酒店東家這件事。
“紀先生,你覺得為什麼那些東瀛人會來長陵開酒店,而且……”
“而且他們還和司令搭上關係?”紀凜接過他的話。
楚棲年直勾勾盯著紀凜,“紀先生知道的很多。”
紀凜鬆開手指:“識硯,這些事並不是秘密,而且司令一向排場很大,就連胡同裏的三歲孩童都知道他來了長陵。”
“不過,司令來長陵的目的,就沒人知道了,說是來巡查……真正要做什麼,恐怕隻有大帥知道。”
楚棲年不認同:“不一定,我覺得抱先生的那位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紀凜:“……”
抱紀凜的少年手裏捧著一個雜麵窩頭吃,看到兩人過來,他立即起身鞠躬。
“謝謝你們救我。”
楚棲年勾了個笑:“舉手之勞。”
少年咽下嘴中食物:“兩位恩人,我叫聶詢初,請問兩位叫什麼名字?”
楚棲年:“楚識硯,這位是教書先生,紀凜。”
聶詢初沒忍住多瞧紀凜兩眼,紀先生氣質溫順和善,看起來很好相處。
“是這樣,我想問你一點事情,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楚棲年問。
聶詢初:“自然可以。”
找了處沒人的地方,楚棲年問出自己的疑惑。
聶詢初連忙道:“這個我知道,東家是東瀛人,他當時和司令打電話我聽到了一點,好像在說什麼糧倉?”
“然後,提到了任大帥的名字,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楚棲年升起濃濃的不安,回去和紀凜告了別,急匆匆往家回。
一進院子,副官一臉著急跑過來。
“夫人,您跑哪去了?”
楚棲年心裏咯噔一下,“我出去了一趟,是不是二爺出什麼事兒了?”
“二爺他……”副官話音一頓,又道:“沒事,二爺今天晚上回來的晚,司令在大酒店設宴,免不了要喝酒。”
楚棲年蹙眉:“你別裝了,我第一次見你這樣著急,任南酌到處出什麼事了?”
副官不太敢說,為難道:“說出來隻會讓你擔心。”
今日院子裏的兵比往日還要多一半。
而且去見司令,怎麼可能不帶副官。
楚棲年大概猜到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麼多兵在家裏,你也回來了,那就說明任南酌自己去了大酒店是嗎?”
看對方眼神閃躲,楚棲年強忍怒氣。
“就算是去見司令,至少也要帶一些兵守在門口,二爺出去,你總是要跟著。”
楚棲年語氣冷了下來:“你要是再支支吾吾,那我自己去找他。”
他說罷,一轉身就要往外走。
副官趕忙阻攔:“夫人!實際上是二爺被司令扣在酒店,然後把我們全部打發了回來!”
楚棲年:“為什麼?”
“不清楚,二爺不會有危險,我懷疑司令是不是另有計劃,他早在去年就想移居到長陵,但是沒能成功。”
這時,門外忽然有車開進來,一個穿著軍裝的隊長下車,兩步走到副官身旁,低聲說了句什麼。
副官麵色一變:“長陵的幾個糧倉相繼失火了!司令是想借這件事把大帥拉下馬!”
“現在糧倉裏的東西都是有數的,一旦傳出失火的消息,恐怕會引發躁動!”
楚棲年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反倒鎮定下來。
“副官,你帶人去救火,要小心有人趁亂哄搶,我去找二爺,我有辦法帶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