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大帥府裏的下人,見到兩個男人結婚,錯愕不已,不過並沒有敢多嘴。
任南酌任由他們看,姿態放低,不難看出這位任大帥有多麼愛重這位“姨太太。”
楚棲年小聲問:“二爺,我們不留下嗎?”
任南酌自然有其他安排,“不,我有東西要給你。”
楚棲年沒想到任南酌的臥室東西全部換了。
新的床,床上大紅色的喜被,繡著龍鳳。
楚棲年多看兩眼,總覺得龍不像龍,鳳凰也不像鳳,好像都缺了點什麼。
“硯硯,你看。”任南酌站在桌旁,從抽屜裏拿出兩個卷軸展開。
楚棲年回過神:“婚書……證詞?”
“是。”任南酌輕聲說:“不需要這個時代來承認我們,我自己來寫。”
“從茲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係,白首永偕,花好月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
楚棲年喃喃念完,手指蓋在他們的名字上,再次抬眼,眼淚毫無預兆掉落。
任南酌抹去他臉上淚水,“交杯酒不能不喝。”
他倒上兩杯酒,和楚棲年麵對麵站著,目光像是春天融化了的雪水,有絲絲涼意,卻帶著初春的溫暖。
楚棲年聽到任南酌認真道:
“楚識硯,我會對你好,可看此後年年歲歲,我任南酌身邊,心裏,隻會有你一個。”
楚棲年漂亮的眉眼勾出弧度,“我信你的。”
“不能以正妻禮數和你結婚,是最大的遺憾,希望若幹年後,咱倆可以手牽手光明正大出現在人群裏。”
任南酌和楚棲年胳膊環繞,一起仰頭喝了交杯酒。
喝了酒,男人順勢把他摟懷裏,聲音比往常沙啞幾分:“看不得你受委屈,硯硯,對不起。”
“沒有,不用對不起。”楚棲年耳朵貼在任南酌肩膀,濃密的眼睫顫動。
“二爺,你已經做的夠多了。”
酒意微微染紅了他的雙頰,唇也比平時更紅潤些,他仰頭,借著屋裏的光去看任南酌麵容。
楚棲年回頭看一眼關緊的房門,頓了頓,抬手解開領口盤扣。
“喝醉了?”任南酌眸光忽暗,握住他的手腕,指腹將腕骨那片皮膚磨的泛紅。
楚棲年掙脫開來,輕聲一笑,站在任南酌麵前,一一脫下自己的衣衫。
“還沒醉……”
楚棲年牽引著任南酌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吐息間有清淺的酒香。
“不過你得快點,要不然一會兒醉了,可沒意思了。”
任南酌黑沉沉的眸緊緊盯著這人,任由他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指節輕輕一勾,裏邊衣服繩子鬆散,順著光滑的脊背落地。
任南酌去磨他側頸,鎖骨,手掌一點一點用力,摁在他後腰,因忍耐而青筋暴起。
小戲子難得軟了骨頭,帶著勾人的語氣問:“二爺,用我伺候你嗎?”
他聲音輕飄飄的,聽起來像一隻慵懶的貓。
任南酌頭腦發蒙,不可避免在楚棲年身上留下指痕。
“怎麼伺候?”任南酌說罷,愣神中,楚棲年已經跪坐在毛毯上。
那隻手骨節很漂亮,或許是因為喝醉酒,連指尖都泛著粉色,撫上他的腰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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