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耳聰目明,自然知道那邊兩人又親到一起去。
防止上司醉倒溫柔鄉忘乎所以,副管大著膽子咳嗽兩聲。
楚棲年推開身上男人,抿了抿紅腫的唇。
“中午拿點好吃的過來,副官帶來的粥沒有味道,餓瘦了,不信你摸摸。”
他為了吃,倒是十分大方拉著任南酌的手往自己腰上擱。
“行。”任南酌順勢摸上一會兒。
又低聲問:“楚少爺使喚的挺起勁兒,是不是應該結算一下工錢?”
楚棲年眉頭一挑,扶在任南酌後頸,非常大方幹脆地在他唇上“吧唧”親一大口。
任南酌舒坦了,帶走副官,留下兩個持槍的兵守在門口。
楚棲年一個人在病房無聊,趿拉上鞋子去醫院後院溜達。
後邊兩個兵保持著距離。
一來就遇上有大娘開嗓唱戲。
楚棲年感覺有意思,找個空地一蹲,他身邊有一位阿姨在磕瓜子,鬆鼠一樣,“哢哢哢”的。
小少爺愣是給聽饞了。
“姨姨,你這瓜子看起來真香。”
中年婦女氣質淑雅,磕瓜子看起來也比旁人優雅。
大抵很多人惦記她手裏瓜子,她也不看誰要,手一轉,示意他自己抓。
楚棲年稍微捏了點:“謝謝謝謝。”
配著戲,磕完瓜子,楚棲年輕嘖一聲。
身旁瓜子姨姨投來目光:“你也覺得她唱的不好?”
楚棲年點頭:“也不是唱的不好,最後的音沒上去,破音了,唉……可惜。”
她輕笑:“長陵能唱好這出戲的,恐怕隻有梨園那位迷樓吧。”
突然被提名,楚棲年呲牙傻樂。
“姨姨在哪個病房?我唱戲也不錯,給你唱一曲,算是謝謝您給我瓜子磕。”
她隻當是他在開玩笑,摸摸少年柔軟的頭發,起身準備回去。
“娘。”一道陰影靠近,籠罩住楚棲年。
“你怎麼又跑出來了,醫生說過不能著涼。”
楚棲年感覺這聲音格外熟悉,抬眼往上瞅。
正巧那人也在低頭看他。
“紀先生!”楚棲年揮手。
紀凜驚訝道:“識硯,你怎麼也在這裏?”
楚棲年起身,蹲的太久有點暈,稍微踉蹌半步,被紀凜扶了一把。
“蹲久了,我食物中毒,被送進醫院的。”楚棲年抽回胳膊,“原來這位姨姨是先生的母親啊。”
紀凜溫聲道:“是的……娘,這位小公子是楚家的小少爺,楚識硯。”
“楚識硯……很好聽。”她笑起來和紀凜一樣,很溫柔。
楚棲年笑起來露出標準的八顆小白牙,討喜又乖巧。
紀夫人輕聲問:“要不要去我病房坐坐,紀凜拿來不少吃的,看起來你應該會很喜歡。”
原本楚棲年想回去,不過長輩邀請,不好拒絕,於是跟著上樓。
“原來離得這麼近,我住的病房在旁邊那條走廊。”楚棲年懷裏抱著一堆吃的,嘴裏含一塊甜膩膩的糖球。
紀凜瞧他吃得挺開心,拿出幹淨水杯倒上一杯溫水給他。
楚棲年接過,輕聲道謝。
紀凜想起前天聽到的對話,從櫃子裏拿出一瓶沒有拆封過的玻璃瓶裝牛奶。
“喝這個吧,我母親不喜歡牛奶,買來一直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