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禁欲的外表下,悶騷得很。
任南酌愛不釋手捏他耳垂,小動作一個接一個。
“話別說太早,等等你會更加了解我。”
把持不住。
楚棲年心道,真是把持不住。
任南酌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往那兒一坐都在勾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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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南酌回來還要事情要忙,讓副官親自開車把人送回去。
路上楚棲年看向窗外。
有一隊警督正粗暴地推搡一群乞丐。
楚棲年蹙眉:“這是怎麼回事?”
副官看了一眼:“這些是別處來的難民,沒了家隻能在長陵遊蕩,但是商人們不滿意,讓警督把他們趕出去。”
“這麼多人,如果不管,聚集在一起,恐怕會爆發瘟疫。”楚棲年擔憂道。
副官讚同:“是啊,所以大家都在商量對策。”
車子行駛過去,楚棲年清楚聽到外邊無家可歸的人哭喊,懇求。
到達梨園,副官開車離開。
楚棲年今日照例兩場戲,包滿那胖少爺一直在台下坐著。
目光火熱緊盯楚棲年一舉一動。
楚棲年感覺還挺對不住他。
早上和任南酌分開時,他提起包滿想和自己唱戲這件事。
任南酌二話不說讓副官點出來一箱子大洋讓他帶過來還給包滿。
中午退到後台,包滿果不其然跟來。
班主把大洋還回去時,胖少爺愣住,突然開始抹眼淚。
楚棲年傻眼:“你哭什麼?”
包滿哭得更加傷心:“你不和我演,你還用男聲說話……啊……更難過啊……”
楚棲年:“……”
班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包小少爺,真對不住,要不然這樣,以後您來聽戲,不再收您錢,您看這樣行不?”
“不行!”包滿哽咽:“我隻想和楊貴妃唱一曲!”
楚棲年嘴角抽搐,“不是我故意毀約,隻不過如今我有了愛人,他會吃味兒。”
包滿抽抽搭搭:“你愛人是誰,我去求他。”
楚棲年:長陵市管理29師的任大帥,去吧。”
屋裏哭聲一頓,包滿硬是給憋回去。
他爹說過,長陵隻有一個人不能招惹。
那就是任南酌。
瞧他收拾收拾,頭也不回的走了,那箱大洋也被拎走,楚棲年鬆了口氣。
班主迫不及待問:“你和任老二睡了?!”
他臉上有幾分好奇,又覺可惜。
似乎就等著對方點頭,好能開始罵他。
“沒有,不過我倆之間說清楚了,他任老二要娶我。”楚棲年往下拆卸發簪。
“說清楚就行,說清楚就行。”班主順著點頭,突然一頓,“你後麵那一句是啥?”
楚棲年轉頭看他:“任老二要和我結婚。”
班主:“你瘋了?你會被罵死!你知不知道?!”
“任南酌是正兒八經的軍閥,這他現在的位置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娶個男人這件事,可是一把利刃,直接送到仇家手裏!”
楚棲年經他一句話,頭腦清醒不少。
“班主,謝謝你提醒,我心裏有數了。”
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骨頭,無力趴在桌上。
從巨大的驚喜猛然抽出身,內心空洞洞的,同時伴隨刺骨的涼風吹進來,由內而外的冷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