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文唯獨對這位妹妹上心,半信半疑轉頭去看楚肖雲。
楚肖雲瘋狂朝他招手,一手緊攥腰間衣料。
她腰間的線已經崩裂,擠出一坨肉。
煩人精支走了,楚棲年吃飽喝足,大搖大擺離開。
等到宴席散了,楚老大還坐著。
“老三,你晚些去識硯他娘的屋子坐坐,冷落他們娘倆這麼久,現在今時不同往日……”
“大哥!”楚家老三忍不住打斷他:“副官隻是任南酌身邊的一條狗,還敢如此囂張!”
“還有肖文,他是我長子!你當這麼多人麵訓斥他,我麵子往哪裏擱!?”
“往哪裏擱?”楚老大摔了手中煙袋。
“咱們家這兩年的生意怎麼樣你們不是不清楚!上個月本來能到手的旺鋪讓王家的給搶了!”
兩個兄弟都低著頭不再說話。
楚老大又放低了語氣。
“任南酌在長陵市隻手遮天,既然他認識楚識硯,你就和他修複修複父子情。”
“如果搭上任南酌,以後咱楚家在哪裏開鋪子都不成問題!”
楚老三聽了進去,“成,我這幾天多去看看雲梅,她聽我的,能在識硯跟前兒說上話。”
楚老大:“你明天讓識硯去咱家新開的當鋪幫忙,別冷落了他,傳出去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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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已經坐回車內的任南酌忽然出聲:“你等會兒買點排骨,還有藕粉圓子。”
副官詫異道:“二爺怎麼想起買這些東西?”
任南酌想起方才身旁的小戲子。
看著清清瘦瘦,吃飯卻很香,桌上一盤子的糖醋排骨近乎都進了他的肚子。
“試著做,他像個小孩兒,吃東西很香。”
任南酌似乎真的很好奇,他那麼個小身板,是怎麼吃得下那麼多東西。
同時,這小戲子不止有勾人心弦的一麵,還有一點憨的可愛。
任南酌不太敢肯定,自己不過見他短短幾次,好像對小戲子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感。
副官更加感到怪異,沒往別處想,隻當是大帥想請戲子單獨去大帥府唱戲。
“藕粉圓子府裏夥夫肯定會,排骨府裏每天都有下人去買新鮮的,您要是想自己動手,直接去廚房就成。”
“嗯,明個其他事推了。”任南酌解開領口兩顆扣子,麵容稍有疲倦。
副官疑惑:“二爺另有安排?”
任南酌:“剛才多問兩句,他明日還會去梨園唱戲。”
副官不解:“二爺,如果您喜歡,不如把他請回去唱?”
“不必,每天進出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對他沒好處。”
任南酌話題一轉:“墨江市的少帥有消息嗎?”
副官:“老褐他們盯著,說人已經帶著一批武器入了長陵,漢馬縣鬧土匪,這東西估計是賣給土匪的。”
任南酌燃了一根煙抽著,片刻後吐出一抹煙霧,“約他談談,定在三天後的皇後舞廳。”
副官遲疑道:“如果他不來?”
任南酌眼中鋒芒難藏,吐出兩個字。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