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無言,楚棲年心裏發虛,不太看和他對視。
玄驚木走近,清冷的聲音落下來。
“本尊明日一早帶人去靈山,答應你的事情,本尊不會食言,但是無虛長老和薛陵遊敢阻攔,休怪我不手下留情。”
楚棲年總覺得哪裏不對。
抬眼看他,認真發問:“玄驚木,你怎麼就能確定玄風謠看見的是康成。”
玄驚木目光淩冽:“看來有人給你通風報信。”
楚棲年起身:“這些不重要,你自己想想,難道不覺得哪裏不對嗎?”
“不論是不是,本尊去定了驚闕派,姨母的病不能再拖下去,此刻拿到龍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玄驚木語氣冷硬:“今夜本尊隻是來看你一眼,若是能順利回來,皆大歡喜,若是本尊回不來,你便自由了。”
“你嘴真他媽硬。”
楚棲年氣的快要憋出內傷,強硬地抱上去,張開嘴呲著一口小白牙在玄驚木肩膀。
力道非常狠,一瞬間鐵鏽味充斥口腔。
玄驚木沒躲,任由他發脾氣。
原本來之前,他很想說一句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本尊心裏有你,會學著好好去愛護你。
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楚棲年小聲地問:“這些天一直沒有休息嗎?玄驚木……你都長胡茬了,沒有以前那麼俊了。”
看到人那一刻,又氣又心疼。
玄驚木眉頭一皺,下意識搭在小道士腰間的手收緊,“即使本尊頭發花白牙齒掉光,你也是我的。”
“是嗎?那你方才是在交代遺言嗎?”
楚棲年摟著他脖子,故意氣他。
“你放心,你要是回不來,我呢,就去皇城的南風館找幾個小倌,下半輩子絕對把自己伺候的舒舒服服。”
“你敢!”玄驚木眼神冰冷又暴戾。
“那你就記住我,多看我兩眼,以後你不許再娶妻,哪怕我先死在你前邊,也不行。”
比起玄驚木,楚棲年此刻更像是在交代遺言。
楚棲年怕他察覺什麼,又笑嘻嘻地去摸他腹肌。
“你說你長得這麼俊俏,除了天下第一美男我,沒有人能配得上你了。”
一連五天不見,玄驚木被他亂摸這幾下,直接給撩起了火,強勢地抱著人走了幾步,抵在牆上親。
恨不得把這張會嗆人的利嘴親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楚棲年當真被吻的喘不上氣,心裏盤算這點時間夠不夠睡他一次。
小白直翻白眼,忍不住罵一句:[狗男男。]
本著摸完這一次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摸的念頭,楚棲年肆無忌憚耍流氓。
玄驚木正要去解楚棲年的腰帶,卻被摁著手腕。
隻見小道士不知死活在他耳邊輕語。
“要不然,你變回蛇?”
玄驚木喉結上下滑動兩下:“做什麼?”
“暖暖你啊……”楚棲年暗自深呼吸,裝出一副老練的模樣。
“我……不太害怕……你的原身了。”
玄驚木還未說什麼。
黑狗忍不住了:[這什麼?離別炮嗎?]
楚棲年:[小爺是哄他睡覺!]
明顯少狗不宜的畫麵,小白自覺滾出門外。
臨出門當真看到通體紫黑色的大蛇把人給卷上了榻。
紅色的薄紗落下來,被一截白皙細膩的手臂纏繞。
像一條紅色的蛇一點一點圈緊楚棲年的手臂,輕撫他肩膀,朦朦朧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