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道士脾氣也太大了些,主上以後要受累了。”厲延嘴快道。
九燭恨鐵不成鋼,決定還是捂死厲延,省得那一天說錯話被主上擰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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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午飯過後,楚棲年剛照顧著薛陵遊睡下,正準備回自己屋子也睡個午覺。
一進門,便被摁在了門板上。
“你幹……”楚棲年話被堵了回去,等到玄驚木親了個夠,緩緩推開。
楚棲年攏起被扯亂的外衫:“瘋了你。”
玄驚木眼底落了些零碎的笑意:“有些……上癮。”
楚棲年揉揉困倦的眼睛:“明明是你發情期到了吧,還上癮,就是一隻色蛇!”
玄驚木從後攬上小道士的腰:“怎麼還這般瘦,硌手。”
普通身體強行召喚神鳥法相,帶來的傷害不是一星半點,不過等到回歸神位後,這些傷害會很快治愈。
“可能這幾日太累了。”楚棲年想起什麼,側頭低聲問:“你去後山了嗎?”
玄驚木抱著他遠離門邊:“去了,未見晁升屍體,哪裏也沒有留下殘肢。”
楚棲年奇怪:“怎麼會,難不成有狼叼走了他……不應該啊,即使是拖著走,也總能留下一些痕跡。”
“現在門派裏到處在找他們三個,但一無所獲。”
玄驚木把人拖上床,放下帷幔。
“不想那麼多,如若有人找上你,推到我頭上便可。”
楚棲年懶懶道:“算了,你已經背了很多黑鍋了,這些事情我能處理。”
總的來說,楚棲年並不擔心會有人發現自己殺人。
如果被發現,正好借此離開師門,即使以後有什麼事,也連累不到他們。
又過幾日,玄驚木賴在楚棲年屋子裏賴上了癮,每日像是等待臨幸的妃嬪那樣,盤在門上的房梁上望眼欲穿。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才會變回人形下來。
這一日左等右等,玄驚木始終不見人回來,於是從房梁爬下來,親自出去找。
此時的楚棲年,正站在東明殿。
他抬眼一一看過驚闕派德高望重的幾位長老。
本以為是和晁升之事有關,不成想隻是照例問上兩句。
“小十七,你最近一次見你的三位師兄是在什麼時候。”
楚棲年認真思考片刻,說道:“師父,自打徒兒從外邊回來,除了大師兄和二師兄,其他幾位師兄暫且沒見過。”
站在一旁的二師兄道:“師父,弟子可以作證,小十七這些時日衣不解帶照顧大師兄,並未出過梅園。”
無虛長老捋了兩下山羊胡:“嗯,為師自然是信你的,不過今日喊你前來是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楚棲年麵露疑惑:“什麼事?”
無虛長老和身旁的幾位老頭對視一眼,麵麵相覷,誰也不想開口。
無奈之下,驚闕派裏麵容最威嚴的那一位,蒼幽長老緩緩道:
“小十七,我們幾個商量了一番,決定派你潛入此霄峰,去打聽打聽玄驚木和國公府的有何關係。”
楚棲年眉頭一蹙:“徒兒是眾多弟子中歲無用的一個,為何會選中徒兒去?”
無虛長老眼神飄忽,楚棲年算是發現了,這老小子一旦心虛,或是遇上了棘手之事。
下巴那一撮山羊胡,能被他捋成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