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鱗深知主上內心的想法,才會把主上的心上人放在第一位。”
玄驚木竟覺得可笑,目光深不可測,不知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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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此霄峰中住了半月有餘,楚棲年胖了點,臉頰經常紅紅的。
如果說初見是個黃毛小子,現在終於有了點成年人模樣。
楚棲年甚至挺喜歡這樣的生活,安安穩穩,好吃好喝。
這一日用晚膳,玄驚木放下筷子。
“明日本尊帶人去一趟鬼界,你與我們一起,還是待在此霄峰?”
楚棲年還沒見過鬼是什麼模樣,著實好奇:“我和你一起,這些時日此霄峰都被我玩了個遍,有些無聊了。”
厲延在旁邊忍不住說道:“公子這幾日是開心了,主上養的靈雞被您拔毛烤吃了一大半。”
“還有鳥妖家的蛋,上次差點被你煮熟,幸好主上及時趕到把蛋撈了出來。”
厲延越說越起勁。
“主上養的兩隻狗被你剃光了毛,其中一隻已經半個月沒踏出狗窩一步!”
楚棲年摸摸鼻尖。
“狗這件事我解釋過,是那隻花的告訴我,它毛厚,嫌熱。”
“我想著舉手之勞,不料剃時手抖了,不小心把它腦門上的毛剃禿一塊。”
那天是小白閑的沒事幹出來撩那隻花狗,聽到花狗說天熱,容易染虱子。
閑著沒事幹手癢癢的楚棲年自然義不容辭。
厲延低聲道:“鬧得此霄峰雞飛狗跳。”
楚棲年吃飽了,胳膊支在桌上托腮看對麵的男人。
“玄驚木,你覺得我鬧騰嗎?”
楚棲年總是因為前兩個世界的情感作祟。
特別麵對和仙君一模一樣的臉,比往日裏更嬌縱些。
玄驚木抬眼:“還算熱鬧,無事。”
小道士立即一臉“你看吧,你主子都不嫌棄”的囂張模樣和厲延互瞪。
玄驚木輕咳一聲,問:“黎知,你可聽說過龍心?”
“龍心?”楚棲年眨眨眼:“不知道,是藥草嗎?”
無虛長老道長是小道士的師父,且門派裏如果有人死而複生,應當瞞不住。
但,玄驚看他模樣,不像是在說謊。
“嗯,一種很厲害的藥。”
楚棲年搖搖頭:“沒聽說過。”
晚膳過後,楚棲年先去沐浴。
玄驚木忙完後回來,已經過了醜時。
本以為他已經睡下,一掀簾子,床上那人正在玩一隻白色的蛋。
“……你又把誰家孩子偷來了?”
自從上一次楚棲年在這裏睡下,便看上了玄驚木的圓床。
加之玄驚木擔心有賊人偷命鱗,隻能勉強同意他和自己睡在一起。
如今睡一起快一個月,早已經適應。
楚棲年一臉冤枉,雙手捧蛋遞到玄驚木眼前。
“我沒偷!是膳房的嬸嬸瞧我長得俊,把家裏醃的鹹鴨蛋給了我兩個,晚膳我吃了一個,味道很好。”
玄驚木正想伸手去拿,楚棲年快速把鴨蛋收回去。
“你如果想吃可以讓厲延去要,這一隻我想留著明日配粥吃。”
玄驚木氣得冷笑一聲。
他堂堂一位妖王,還能去搶一個小孩兒的食物?
“隻是看這蛋有些眼熟,不像鴨蛋。”玄驚木耐心解釋。
楚棲年打了個哈欠,卷起薄被躺回去。
“好了,明天早上我分你一半,沒事,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