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奈施舍給狗子一個眼神,徹底消失之前,看得還是楚棲年,並且勾了勾他的指節。
又變回赫塔的模樣,楚棲年想著這個可以隨便抱,不像仙君,抱一會兒總感覺褻瀆了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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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茲勒死後,由他撕開的地獄裂縫消失,高塔周圍恢複平靜。
楚棲年和赫塔回了一趟光之巔。
把已經失去記憶的伊蘭薇爾交給蘭恩。
“以後她不會再想起有關惡魔的一切事情。”
蘭恩輕輕拍拍小女孩脊背:“我會經常帶她去教堂聽聖經。”
“這樣再好不過。”楚棲年摸摸伊蘭薇爾柔順的頭發。
“出身沒法選擇,未來我幫她改了,希望薇爾可以成為媽媽那樣的人。”
蘭恩眼中流露出不舍:“你們一定要離開嗎?”
楚棲年笑了笑:“我想去很多地方看一看,以後我們會回來看你的。”
“蘭嘉,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蘭恩強忍眼淚,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羽毛手鏈。
每一根都很小,像是剛破殼的鳥類最嫩的絨毛。
“出生時,我們翅膀第一次脫落的絨毛,母親做成了手串,我們一人一串,但是你小時不喜歡,現在給你留作念想。”
楚棲年接過,手串上點綴的琥珀色水晶像極了潔奈芙婭的瞳孔顏色。
赫塔幫他戴在手腕上,和蘭恩道別後,與楚棲年牽手離開光之巔。
礙於沒有多餘的錢,在賺到錢之前,剩下的金幣不能再像往日那樣隨意花。
買不起馬車,靠赫塔撲扇翅膀去遠方小鎮,可能沒到半路這對二手翅膀就得抽筋。
楚棲年找來法夫尼爾,直接當坐騎用。
“赫塔,到下一個小鎮,買鍋給我燒飯好不好?”
楚棲年揉揉肚子,躺在惡龍背上,嫌硌得慌,翻個身挪到赫塔腿上。
“好。”赫塔撫摸楚棲年背部。
“會疼嗎?”
楚棲年抓起赫塔手指湊在唇邊咬了一下。
“偶爾會,不過問題不大,你多給我吃點好的,就行了。”
赫塔捏捏少年下巴:“蘭嘉,今天中午你吃了一整個烤豬肘。”
楚棲年眨眨眼:“好像是。”
自從強製顯出法相,他就容易餓。
以前嘲笑赫塔餓死鬼一樣能吃下一整隻烤火雞。
現在反過來,餓死鬼是他自己。
“再忍一忍。”赫塔拖起他,低頭去吻楚棲年,帶著一抹血腥味。
楚棲年感覺不對,推拒著赫塔壓過來的肩膀。
赫塔順勢拉起他的雙臂環過自己,一手扣在楚棲年後腦勺,吻的更深。
楚棲年被摁倒,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口腔被自己吞咽進去。
過了一會兒,楚棲年氣喘籲籲,睜開滿含霧氣的眼睛。
“你幹什麼?”
赫塔指腹擦掉他嘴角沾的血,血紅染的少年嘴唇如同櫻桃那樣的顏色,看起來水潤鮮豔。
“把你關在我房間那些時日,我喂你吃了一種藥。”
楚棲年睜大眼:“什麼藥?!”
“讓我們血脈相連,不論你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感知到你。”
赫塔愛不釋手蹭開楚棲年衣領,觸碰他的側頸,鎖骨。
“而且,你可以喝我的血,就像一開始你飼養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