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般,黑狗吐著舌頭一臉傻樣去拱他下頜。
[楚爺,我錯了我錯了。]
小白乖乖解答。
[仙君畢竟是來曆劫的,所謂曆劫,自然不會一帆風順,你以為他為了你傷心就是劫難嗎?]
楚棲年突然明白了什麼。
[還有更恐怖的事情等著他,臭鳥,你攔不了。]
小白坐在一邊,不再出聲,給他緩神的機會。
楚棲年倏地一笑。
“既然他帶我下來,那麼,管他媽什麼牛鬼蛇神,在小爺這裏,即使不能全部殺死,也要把它們打個半死。”
“有本事,這些所謂的劫難,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要不是這會某肥啾被淦的起都起不來,這一波還真能讓他裝到了。
黑狗好笑的同時,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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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關了三天,大概是知道前三天把人折騰的狠了。
赫塔很克製。
每天白天出去不知道忙什麼,晚上帶著一身的血腥氣回來。
“蘭恩今天來了暗之淵。”赫塔慢悠悠解著扣子。
楚棲年懶洋洋嗯了一聲。
今日赫塔出門倒是把繩子全部解開了,但是整間屋子被設下高級禁製。
這些東西對於楚棲年不會造成傷害,最多出不去而已。
“禁製是天使的魔法,你知道用什麼關我最有效。”
楚棲年穿著一件柔軟白色長衣,棉麻布料,襯的純淨都麵容都柔軟幾分。
“每次你進出,會被灼傷吧?”
赫塔眸光垂下來:“你會心疼我?”
“我什麼時候說不會心疼你了?”
楚棲年冤枉,無奈。
“赫塔,不要玩那些小孩子的把戲,你故意把門鎖換成銀器,每天都要帶著燙傷。”
楚棲年跪在床上,撫摸他上身多出的傷痕。
“既然已經傷痕累累了,為什麼還要折騰自己?”
赫塔嘴角揚起一個淺笑,很快又覺得沒意思。
“蘭嘉,我活到現在,沒有對任何人留戀過,即使是我的母親。”
“赫塔已經被拋棄太多次,所以習慣了。”
赫塔五指握上那節細嫩的手腕。
“我曾經以為,真的被你愛著,所以——我齷齪地,瘋狂地,霸占你。”
惡魔猩紅的雙眼閃動著淚光。
“即使貪心,我還是希望,你愛我。”
屋內再次陷入靜謐,楚棲年感覺到對方鬆開自己的手腕。
他起身猛地撲在赫塔身上。
赫塔下意識抱緊的動作,令他心裏一暖。
“我們不用糾結愛與不愛,如果你不信我,那麼蘭嘉就和赫塔一直走到時間的盡頭,到時我們身邊隻剩下彼此。”
楚棲年擁緊了他,輕聲說:
“到那個時候,你會明白,我到底對你是什麼,是愛,還是勉強。”
少年身上有一種其他人都沒有的灑脫。
“既然把我關在這裏,會讓你安心的話——那好,我不會踏出房門一步。”
赫塔紅著雙眼呆愣許久,最終埋在楚棲年頸窩,呼吸滾燙顫栗。
門外忽地響起急促又大力的敲門聲,嚇得楚棲年一個哆嗦。
不等赫塔出去,厚實的木門中間突然刺進來一隻鋒利的箭!
同一時間,赫塔拎娃娃似的把楚棲年藏進結實的衣櫃中,拇指大力摩擦了一下他的臉頰。
“不怕,這是我的幾位‘好’姐姐,她們的生命……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