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後的黑暗,赫塔小心藏起來,沒想到還是被蘭嘉察覺。
赫塔眼中猩紅一片。
“對,我恨童年遭遇過的一切,哪怕在諾爾曼斯家族做一個奴隸,也比在死亡林艱難求生要來的好。”
楚棲年對於人命的認知又多了些。
自從上一個世界,溫景聲,阿瑤和阿浩沒了後。
“蘭嘉,我騙了你。”
赫塔雙臂緊緊摑著楚棲年的腰,說話間嘴唇開開合合,蹭過藏著T恤內的鎖骨。
“母親生下我後,曾經帶我回去過,但是被那個人的夫人,無情地趕了出來。”
暗之淵冬季漫長,夏季短暫。
“我出生在一個雪夜,四麵漏風的草屋,凍到沒有力氣哭泣。”
“母親的恨,也是我的恨。”
赫塔感覺到脊背有一隻手輕輕上下撫摸,有節奏地拍打。
“我原本可以麻木的過完這一生。”
“直到我遇到了蘭嘉,這輩子,無法再放手。”
赫塔聲音帶著絲絲蠱惑。
“我從地獄爬出來,無法踏上神壇,我的蘭嘉,和我一起墜落吧。”
楚棲年定定看他許久,幹脆道:
“可以,我答應了。”
赫塔順勢說:“和我結婚?”
楚棲年麵露猶豫:“但是我現在還在上學。”
赫塔:“你的年齡已經到了,我們可以悄悄去申請。”
眼看他猶豫不決,赫塔一臉失落。
“我說過要養蘭嘉,回到諾爾曼斯古堡,我又趕去死亡林,拿出小時候存的錢。”
“都給你。”赫塔把沉甸甸的錢袋放在楚棲年手裏。
“好吧。”楚棲年掂了掂錢袋:“我就當做這個是你的嫁妝了。”
赫塔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摟著人還想再親一會兒,又被無情推開。
楚棲年站起身:“待很久了,出去了。”
卻聽赫塔嘶的一聲,捂住自己的肩膀。
楚棲年一愣,“怎麼了?我沒使勁啊。”
赫塔蹙眉忍耐:“沒事,取錢遇到了魔物,被咬穿了肩膀。”
楚棲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演了。
“那你和我回去,上次買的藥還沒有用完。”
計劃完成一半,赫塔成功再次入住楚棲年房間。
“這麼嚴重?!”楚棲年抬眼看他一眼。
“不疼嗎?”
赫塔誠實道:“還行。”
黑狗子又開始戳楚棲年肺管子,嘴欠道:
[你以為仙君是你,擦破個皮叫的比狗都凶。]
楚棲年:[滾。]
“不能碰水,是不是洗過澡了,看起來傷口都有些發炎了。”
楚棲年先是幫他清洗傷口再上藥。
“和魔物打了一架,它的血難聞,不能熏著你。”
赫塔知道小天使喜歡幹淨,被養在屋裏那一個月,每次楚棲年放學回來都要先洗澡。
他想偷親一下都找不到機會。
“還挺貼心。”楚棲年收起藥箱,正要去洗個手,又被抱了回去。
赫塔的眸子深邃如黑洞一般,快要將他吞噬。
楚棲年往後躲:“不行,這個時間其他幾位哥哥姐姐要回來了。”
他的脖子上,甚至還殘留著前一夜瘋狂的證據。
那幾點深紅,像是不斷挑釁著赫塔的理智,腦海裏全部是蘭嘉的模樣。
楚棲年僵硬著身體不敢動,罵人挺溜:
“你特麼見我之前喝了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