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翎這小子也是命大,崴了腳,還在沙塵暴中硬是靠牆摸索大半夜,才找到家。
“算你倆命大,如果不是這一次極端的天氣,那麼誰也跑不了!”
邵升滿臉怒氣,手中的拐杖不斷敲打地麵。
楚棲年甩鍋:“城主爺爺,這和我沒關係,是邵翎非要拉著我去曙光堂玩的。”
“我說不行,我有丈夫了,即使他出去執行任務,我也必須守身如玉。”
楚棲年睜眼說瞎話:
“邵翎不依,讓兩個保鏢架我進去,我正當防衛,反擊了一下,所以那個醫藥費什麼的……不應該我賠。”
三言兩語摘清自己,順便倒打一耙。
邵翎原本沒那麼討厭他,現在氣的恨不得咬死他。
這還沒完,楚棲年又道:
“然後我被生拉硬拽進去,看了一圈沒有我喜歡的,他又帶著我溜達到二樓。”
“邵翎一看事兒不對,開始哭,我強行鎮定,隨後帶他從窗戶跳下,為了讓他先走,我還挨了一槍子呢。”
這混子一言不合開始上手扒拉自己衣服。
謝忍掀了掀眼皮,一把握上他手腕,決定離開這裏之前,都不準備放開。
那邊爺孫倆都坐著輪椅,一家人還挺整整齊齊。
邵升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拐杖兩棍子敲到邵翎背上。
“讓你不老實!什麼你不能玩?還敢往曙光堂跑!”
邵翎哭著拚命挪動輪椅:“嗚嗚嗚爺爺我錯了!”
楚棲年眼裏藏匿著壞,裝模作樣勸:“哎!別打孩子,他還隻是一個孩子!”
邵升又抽了親孫子三棍子才算完,讓人把不省心的邵翎帶回房間,麵壁思過。
“曙光堂二樓已經被燒沒了,聽說資料都燒毀大半,反軍半輩子的心血在裏邊。”
“那裏屬於汪中將的地方,他這一次大發雷霆,保險起見,最近楚先生最好待在屋裏不要出門。”
謝忍頷首:“會的。”
邵升眼神似有探究,看著楚棲年。
“楚先生,我想知道曙光堂二樓的火是你放的嗎?”
楚棲年眨眨眼:“什麼?”
邵升笑了笑:“是這樣,曙光堂二樓的大火非常詭異,是藍色的火焰,而且居然融化掉研究室內的金屬大門。”
楚棲年滿臉驚訝:“哇草,這麼厲害啊!這個曙光計劃裏麵是不是研究以前那個液化氣的?”
邵升笑容一僵:“不是,這火太怪了,在二樓燒完了所有東西,但是一樓安然無恙,甚至一丁點煙都飄不下去。”
謝忍語氣淡淡:“城主,您說的未免太玄幻了。”
邵升:“我倒是希望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這樣我們就得救了,不是嗎?”
“神。”楚棲年細細琢磨這個字。
謝忍錯開話題:“城主,我們不妨聊聊正事。”
目送二人上樓去了書房,客廳隻剩下楚棲年一人呆坐許久。
半個小時後,謝忍下樓。
楚棲年:“談完了?”
“其實沒什麼好談,氣候變暖,冰川融化,海嘯洪水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謝忍指腹摩挲著他的手背:“走吧,回家。”
謝忍的淡定其實很令人驚訝。
楚棲年不慌,是知道自己不會死。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場遊戲。
而謝忍,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
路過研究所,門口停了一輛小型拉貨車,上麵放了許多籠子和玻璃罐。
楚棲年好奇探頭看:“這些東西是什麼?”
“從荒野帶回來的植物和小型動物。”
謝忍腳步一頓,轉身跳上貨車廂,在裏邊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束用衣服包裹還帶泥土的花。
“這是溫景聲死之前,讓我帶回來送給你的花。”